他的眼中没有情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关心别人,至情至亲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闫岳半起身,弯腰凑到陈鸣的面前:
“这是你片面的想法,他想去送死就送死。毕竟,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为你送死了。”
说完,闫岳拿起桌上的餐单遮在他与陈鸣的侧旁,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他的嘴上。
轻轻一吻,他松开陈鸣的嘴,笑,“像这样。死而无憾。没有人能阻止。”
不是第一次被闫岳亲吻,闫岳的吻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感情,厌恶中,陈鸣就当被鸡啄过。
他低首浅笑:“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是名声赫赫的丝绸当家人,是上流追崇最优秀的人,确实没有人能阻止你。”
听他的话,闫岳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他把菜单放回原位,向后倒在木藤椅靠背。
“你在嘲笑我?”
“不敢。”
“陈鸣!”他指着陈鸣的脑袋,气有愤怒,“我哪里对你不好!”
“不能说不好。只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做一套是一套。城府太深,我老师说过,敬而远之。我对您很尊敬,也想远离您。”
“你老师!你老师!说到底,你想起了你的老师,你就是想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陈鸣醒来后不仅性格大变,对闫岳的态度比以往更加恶劣,真不知等陈鸣想起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被气死。
没有继续说下去,闫岳将自己的苦憋回心中。
“你也别太气。你面上泛虚,眉心有结,是长不久安的原因。”
这不是气,他是委屈,闫岳平生从没那么委屈过。
“就当我长久不安……他等会就被斩首了,你去看吗?”
“去。”陈鸣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站起,“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