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伤太久,陈鸣的薄衫和肉块已经模糊在一起,闫岳必须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线料挑出。
瞧他臂膀上的裂缝,红肉由内翻出皮外,闫岳毫不手软的动作也不自己的抖了一下。
从前在战场上受伤给自己缝伤口也没有此时那么慌乱过。
应该不会让他疼得醒来吧。
闫岳用最大的集中一针一针给他缝补皮肉,索性麻醉剂的效果很强。
陈鸣到晚半夜才苏醒过来。
模糊的视线前,一片暖光让陈鸣不适应地抬起手遮住视线。抬手的瞬间,他手上一疼,又将臂膀摔回了床上。
“嘶……”
他想出声说话,喉咙也像被灼烧过后疼得发抽。
“咳咳……”
闫岳打开房门为陈鸣端来一碗稀粥,见他咳嗽,闫岳慌忙扶起他,轻轻抚着他的胸口。
陈鸣依偎在闫岳怀中毫无脸色,“咳咳……”
“刚刚给你补了下伤口,身子还虚,喝点粥会好点。”
闫岳轻轻吹了口粥,把乘着粥的勺子递到他的嘴边。
他轻启薄唇吸了口进喉,粥水滑过喉间,一阵刺骨钻心的疼从喉咙口蔓延到肺部。
“咳咳咳!”
肺中的虚气上涌,陈鸣又将粥水从口中吐了出来。
闫岳用拇指擦过他的嘴角,“慢慢喝。”又给他递上了一口热粥。
他的喉咙疼的很,一口闫岳的粥都不想再尝试,他合上眼扭过头不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