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推推自己的圆眼镜将岳爷报的数据一一记录下来,“岳爷还有什么要在下注意的吗?”
“没有。”
说完,刚开的房门咚得又被无情关上。被拒之门外的裁缝心领神会,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鸣穿上自己早拿在自己手上的长衫,“做衣服就做衣服你跑大老远来这个地方干嘛,自己房里不能待?”
“呵。西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除了你,我,和我身边的,谁都进不去。”
陈鸣知道估摸又是那些无厘头的尊卑礼仪。
“那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这里睡不行吗?要我陪你吗?”
闫岳又调戏他,陈鸣鼻子出气哼声自我躲进被窝:“不,要。”
闫岳笑看眼床上鼓起的小包,眼中满是宠溺。
处理完陈鸣衣服的事,闫岳还有别的事要干。他扣响久未曾进过的古式阁房,阁楼前还是同从前一般,有情调地种植着各色花草树木,淡淡紫萼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闫岳推开花丛深处的那扇檀木门,幽幽木鱼咚咚声迎面而来。
自闫穆出事后,闫家可喜的势力一夜间倒戈闫老太太。没了可喜作妖,闫老太太总算能清净在她的一方小院中念诵佛经,安神养心。
“奶奶。”
闫老太太很久没有听过孙子如此亲昵的问语,他停下手中有节奏的敲击,慈和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孙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闫岳必是有事才找自己。
“岳儿今天找我什么事呀?”
闫岳也不含糊,“闫家的地产和所有下人的卖身契是不是在奶奶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