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木然点头望着花遥离开。
花遥离开后,陈鸣在堆成山的衣服和笛子中抉择会儿还是选择洗衣服。
他卷起袖子,“洗衣服还是洗衣服,快点干完,快点结束。”
衣服好多,陈鸣纤细的手臂洗的通红,可没办法,要吃饭的嘛,哭哭哭。
“瞧可怜的孩子,要洗那么多衣服吗?”
陈庆麟回家后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怜馆里见着的那个小孩的眼,那双眼太美丽纯洁与这污秽的世界格格不入,又令人向望。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旗服,衫摆上绣着山水的银丝花纹。
“诶?是陈客人……陈大人,先生?”
陈鸣弯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老人。
“呵呵。称呼这种东西不重要。我以前一直想等厂子倒闭了就当教洋书的先生,让国人能学学外国先进的武器制造。不如鸣儿,叫我老师吧。”
“老师……”
“对。老头子上年纪叫老师不为过呀,哈哈哈哈。”
陈老边笑边凑到陈鸣旁边坐下,他还不忘给自己搬个小石头垫屁股。
他掏出怀里准备的糖递给陈鸣,“这个是洋纸包的糖,吃否?”
“洋纸包的糖?”
陈鸣心动的吞吞口水,不客气地伸过手打开那层薄纸掏出甜糖含在嘴里。
好甜,还有股香味儿。
陈老看陈鸣吃的欢喜,搓搓自己粗糙的双手,苦笑:“以前寅儿也很喜欢吃糖,不知怎么了他最近都不爱吃那些玩意儿了。”
陈老看起来为花屋哥哥不再爱吃糖而伤心。他咀嚼下硬糖吞入肚子中,捡起放在地上的长笛,吹奏起花遥哥哥教他的那首不算熟练的小调。
“我有一段情啊,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