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泗不再挂出平时那张虚假的笑容,他伸手握住陈鸣的手,眼中意外炙热和执着,他盯着陈鸣的眼睛就像从前陈鸣看着他一般。
“今天闫岳将西南军的韩熙执法,可一个韩熙被闫岳推到,一定还有第二个韩熙出现,只凭闫岳是无法保你周全的。不如加入靖党,我们一起保护你。”
陈鸣微微蹙眉,对于加入靖党他是万般同意的,不过此时他心里更在意的是靖党能不能接受闫岳。
闫岳是民党的高级将领,靖党定不会让他轻易加入的。
“我加入可以,闫岳呢?闫岳能不能和我一起……”
“你果然和闫岳……”花泗深深看了陈鸣一眼,陈鸣淡色的眼眸还是同以前见到他一般澄澈,透过他的眼睛,花泗仿佛能再次相信爱情。
花泗点点头,“只要他拿出诚意,靖党很欢迎他的。废话不多说,我刚刚接到上头命令得前往上海,靖党大多数的人也在上海,你同我一起去吧。”
……
陈鸣摇摇头,他还得等闫岳。
花泗知道陈鸣心里所想,他摸摸陈鸣的头,“你就是倔,你这辈子呢就是记爱,记仇,你放心吧,我会留个线人告诉他一个地点的,到时候他来上海找你就成。没有我,没有闫岳。你一个在这里很不安全。”
陈鸣眨眨眼,“你说的有道理,我答应同你去,不过你必须给闫岳留个线索告诉他我的事。”
“嘿嘿。还说不是你相公,我会告诉他的,我会告诉他。”
花泗笑眯眯搂着陈鸣就要往外走,却怎么也拉不动他,他疑惑地看向陈鸣。
陈鸣低头红着脸,“你先!你先让我把衣服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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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驾驶最快的速度,闫岳和赵岭火速赶到金华,可等到他们到达金华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闫岳的舅舅因为把所有兵支给了闫岳,自己孤立无援,被叛徒围攻在杨江水畔的芦苇荡中,乱枪穿心而死。
“杨江水长诶——芦苇丛荡啊荡——是谁留下了,残念诶……”
闫岳同赵岭站在杨江湖畔,他们已经看不到民席的尸体也看不到他留下的血迹,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杨江的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