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崽崽不小心也吃到有毒的东西可怎么是好,他喜欢崽崽不想崽崽也消失。
他有些早熟,知道父皇有意让自己接近崽崽,因为他是镇北侯的长子。可是他也许会带来危险,因此对着镇北侯夫人的时候,四皇子总是表现地特别知礼,担心她讨厌自己。
到底还是个孩子,谢明意看着俊秀有礼的男童心一软,蹲下身来柔声对他说,“嘉安也很喜欢四皇子。”
谢大崽摸着鼓鼓的肚子嗯嗯点头,对着给他点心吃的人晃晃手指头,“来啊!”
“本殿下一定会再来的。”四皇子顿时眉开眼笑,也和崽崽一样晃晃手指,跟着宫人回宫了。
看着这一幕,谢明意轻笑了一声,惊奇地看着谢大崽,对着祁朝晖道,“他勾搭人的本领倒是不错。”
祁朝晖见她眉眼弯弯的模样眸光微动,一手拎起蠢儿子的后脖颈,一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挑眉轻嗤。
谢大崽有些紧张,福至心灵地往妹妹那里瞅个不停,嘴中讨好,“爹爹好。”
谢小崽接收到哥哥求救的视线,淡定自若地也跟着他喊,“爹爹好,吃饭饭。”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她要吃饭。
谢明意未察觉到他们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看了看天色,点头,“是该用晚膳了。”眼神示意他将谢大崽放下来,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松开了手。
谢大崽成功瞒过去,顿时咧着嘴笑,哈哈笑着扑到娘的怀里,“吃,崽崽饿。”
谢明意牵着他的手,心情还不错,嗔声道,“贪吃鬼。”
一直用完晚膳气氛都极好,谢明意偏头看着男人哄两个崽崽入睡,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未发现的温柔。
良好的气氛持续到谢明意回寝房入睡,她卸了头上的发簪,想着最近狗男人表现的极为不错。若不是他们之间横亘着以前的恩怨,她怕是早就动心了。
夜色渐浓,她打了个哈欠便要去入睡,门吱呀一声响了。
谢明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扬了红唇调笑着看过去,“侯爷今夜可是要自荐枕席?”
女子肤色白净莹润,只着了素色的寝衣,微微露出一截皓腕,偏着头刻意笑着,纤细雪白的脖颈显得那般的柔弱,只要轻轻覆上去就能留下一个红印来。
可她做的那些事情却和柔弱一丝关系都没有。
祁朝晖眉目深沉,随手放下了床幔,顿时一片昏暗。
谢明意感觉到他不容拒绝地压上来,心中觉得不对,使劲推开了他,“等着,我先给侯爷一百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后也好掰扯清楚不是吗?
说着就要往床下,去翻找银钱,谁料被那人有力的手臂揽着轻轻松松拖回来了。
谢明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好似有些不太对,“祁朝晖,你这是要做什么?可是要违背你我两人的约定?”
“月前回楚京我去了千佛寺,求了一支姻缘签是下下签,回来就听到你说要和我划清界限。”祁朝晖语气平淡地和她说,顺手将她寝衣的衣带解开。
谢明意有些头疼,蹙眉说道,“之后我已经道歉了,宫中传出那样的言论,裴家的人又跑到我面前警告。我自然是要做好谋划的。”没想到这人心眼那么小。
“那日我的确很欢喜。”祁朝晖眼眸幽深,勾唇在女子的脖颈上轻吻。
谢明意抵着他的手轻轻喘息着,有些莫名其妙,就听得他继续往下说,声音暗哑,“和我在一起,很快活是不是?”
霎时,她脸有些红,突然觉得狗男人的话有微微的放荡。
不过,诚实是中华民族的美好品德,她忍着羞耻点了点头,故作镇定地努努嘴,“马马虎虎,勉勉强强吧。”
待到男人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她蓦然僵了一下,手指掐了他一下,一字一句地道,“快活!”
祁朝晖瞬间便笑了,凤眸潋滟,“求到下下签是最不吉利的事情,不若夫人消了我的顾虑,我去太傅府求亲,你再嫁我一次。”
终究是轻描淡写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听在耳中,谢明意脸色微变。
说到底,这是狗男人想要从外室的身份上位转正啊!
见她沉默,祁朝晖薄唇微抿,忽而轻声哼笑,“这处宅子已经变成了平阳伯府,你是谢嘉安的生母,我是谢嘉安的生父,我们一家人住在里面是天经地义的。日后成了婚,便也在这里,不回镇北侯府,可好?”
他凤眸带着期待看着她,即便是昏暗的床榻间也能看到他眼底熠熠的光。怪不得,他会亲自修这宅子。
谢明意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淡声开口,“你我不是已经立下三年之约,便还是如此吧。”
气氛一点一点地凝滞,祁朝晖的手不自觉用上力道,在她的手臂上留下红红的印记。他不再开口,只是一只手覆住女子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戾气。
与云家合作,经营铺子,献上红薯得封爵位,她一步步走的很稳,慢慢地,自己对于她的作用便小了。
他因为她的改变惊喜,但也不乏微微的不安。那种不安在她入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一直在现在都未有缓解。
若再不抓紧将她牵绊在身边,依她如今琢磨不准的性子,不定何日就真的再也抓不到了。
一夜被翻红浪。
谢明意本以为自己拒绝了那人的所谓求婚后,他会冷淡下来。不曾想,一切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她终于受不住了。
第70章
自她拒绝再嫁给祁朝晖之后, 谢明意感觉自己的生活像是密密麻麻的一张网,牢牢地将自己困在里面,而掌控着这张网的人就是狗男人。
只要她踏入府邸一步, 就能感受到强势的男人气息, 他无所不在,迎上来的架势像是要将自己吞吃入腹。接连几日被他压在榻上,谢明意纵然得趣但也受不住他那般无节制的侵夺,她觉得那人已经疯了。
“你做本侯的镇北侯夫人可好?”男人衣物松垮的挂在身上, 强健有力的胸膛泛着危险的气息, 压着她一遍一遍地轻声询问。不厌其烦的,问了又问, 再问……
那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沉疏淡, 却成功让谢明意身体颤抖。
她颤着眼睫毛对上祁朝晖深不可测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便要推开他,明摆着的抗拒。可是,下一刻她就像是一条鱼一般瘫在了榻上, 耳畔间什么都听不到,只在喉咙间发出细碎的喘息声。
她不得不随着那人的动作起伏,好不容易积攒了力气要骂他推他,还未开口嘴就被堵了上去,厚实的舌头缠着她,激烈地搅合……
等到这厢事了, 谢明意手脚发软, 离了那床榻就像是逃离了生天,嗓音沙哑的直养了两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