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与连忙扶起冉清谷,掀开那红色的衣衫,衣衫下的伤口触目惊心,将垫在车底的棕色的垫子都染成暗红色。
这人紧闭着眼,皱着眉,脸色惨白如死灰,左手却攥得十分紧。
车内的熏香异常刺鼻,遮盖住了大部分血腥味。
这熏香也有安神的作用,但此刻全然无效。
商容与伸手从车壁的暗格里拿出金疮药与纱布。
他摊开纱布,将金疮药倒上去,之后用纱布小心翼翼的按在冉清谷伤口处。
他看到冉清谷的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的颤抖着,额头冷汗一阵盖过一阵,牙咬得很紧,但却一声都没吭出来。
为什么这么疼了,却一声不吭呢?
简单上了点药,他拿起暗格里的竹筒,扶起冉清谷,让冉清谷靠在自己的怀里,将竹筒喂到冉清谷嘴边,喂给他一点水。
失血严重要及时补充水分,否则很容易感染风寒。
这是他父王教给他的。
他喂了半天,那竹筒里的水洒了大半,也只是打湿了冉清谷干涸苍白的唇。
想了想,他喝了一口水,就在他欲要喂到冉清谷嘴边时,犹豫了。
他们虽亲吻过很多次,但都在他以为他是女子的情况下。
如今他知道这人的身份,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别扭。
他从不厌恶断袖,但不厌恶断袖,同自己是断袖,喜欢上一个男子,并且还同他接吻,这是两回事。
冉清谷低低咳嗽了声,商容与没有再犹豫,含着一口水吻了上去,将嘴里的水喂了进去。
冉清谷吞不下去,商容与就堵着他的嘴,托着他的后颈,逼着那水流入他的胃里。
如此来来回回灌了好几口,虽大多数水还是没吞下去,呛咳了出来,但他还是喝了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