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哼着调调也开了一瓶,噗嗤的气冒出了瓶口,她慌忙去喝,最后黏糊着一手举着易拉罐跟柳词干杯,“等会咱俩再去学校看看。”
柳词嗯了一声。
太阳的光透过窗帘,只余下微弱的光,室内昏暗,还有啤酒的味道。
柳词躺在贺毓的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贺毓,问了句:“你不睡会吗?”
贺毓一只手拿着铅笔,左手绕着头发,一圈圈的,也没回头,“我不困,画会画。”
柳词哦了一声,“那你走的时候叫我。”
“你傻啊,我会不叫你吗?”
然后柳词一觉睡到了三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贺毓还是坐在桌前,窗帘被她掖了一角,正好够她画画了。
贺毓个子比柳词高一个头,她俩在烟行笼巷出生,在这里长大,从小形影不离,但在个子上却泾渭分明。
依旧是蝉鸣,还有自行车的声音,还有麻将声。
柳词的眼镜放在了床头,她视线模糊一片,只觉得贺毓的背影都像是在梦里,就这么又躺了一会,贺毓放下笔,伸了个腰,走过来喊她。
“起床了柳词。”
柳词的脸都印上了凉席的印子,她戴上眼镜,从床上下来,鞋子被贺毓踢到了一遍,她有点生气,“你给我踢回来。”
贺毓啊了一声,拖了个懒洋洋的长音。
“别假装听不到。”
贺毓回头,把鞋踢过去,“干嘛这么凶啦。”
柳词不理她了。
她们一起下楼,贺毓把家里的钥匙放进了柳词的裤兜,理由是她的裤兜破了一个洞,上次还掉了五块钱。
“都可以买两支火炬了,你一支我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