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胆地说喜欢,在公开课里毫不避讳地坐到贺毓身边,选修课结束后邀请贺毓去喝奶茶。
提到谢永妍,贺毓笑了一声,“可好玩了那人。”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喜欢我。”
柳词把拉链又拉开了一下,她趴在帐篷里,捧着脸看着坐在外面的贺毓。
一道尼龙布的帘子,像是给她跟贺毓隔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河。
“不过她很快就出国了,临走前告诉我,廉晓礼太危险了,让我离她远点。”
贺毓没有说为什么喜欢,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英气的眉毛皱起,“我当时并不相信。”
“直到我的朋友们一个个都这么和我说,我才知道廉晓礼私底下找过她们。”
“晓礼说我是她的,她说她爱我,就希望我和别人走得太近。”
“她总说自己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不怕,但我的朋友们怕这样的人,后来也不怎么一块玩了。”
“我尽量避免我的信息泄露,可是太累了,我每天都在拒绝她,可我一走远,或者说我去考察,下乡写生,晓礼就好像在我身边装了监控一样。”
“她监视我。”
贺毓低着头,这么朦胧的灯光下,她的影子投在地上,偶尔一个颤动,都给柳词一种很沉重的悲哀。
“我报过警,陪她去看过医生,我甚至有认真地想和她谈话。”
贺毓深吸一口气,“她都听不进去,她只是希望我爱她。”
“但这是我唯一做不到的事情。”
“柳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结婚吗?”
贺毓伸手开了拉链,那块尼龙布垂下来,露出柳词沉默的面庞。
贺毓又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