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的假的,这么一个从来没千方百计去死的人,反而死得比谁都早。
柳词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昏迷之后浑浑噩噩,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大家都看着她,就怕她想不开也跟着去了。
“贺毓从前就、就很挂心晓礼,她不、不在了,看晓礼我也、也要来的。”
申友乾叹了口气,“晓、晓礼还好吗?”
两个男人站在一边说话,金迦跟廉晓礼的后妈说了几句。
女人看上去也没比金迦大几岁,说话很客气。
“最近我老公给她找了个两个护工,轮班照顾,也周到。”
金迦哦了一声,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人。
病床上坐着的黑色长发的女人,一边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年轻人,在削苹果,廉晓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只是匆匆一眼,金迦却觉得那个短发的年轻人有些眼熟。
有些像……。
但是年纪不对,看着才二十多岁,而且再看,完全不是一瞥的那个感觉了。
家长先走了,申友乾敲了敲门,廉晓礼咬着苹果,看着门被打开。
“您好。”
小年轻笑得灿烂,“您是晓礼姐的朋友吗?”
申友乾被这灿烂的一口白牙晃了晃眼,觉得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他的好朋友,但在看,又不是那个味道了。
“你是护工?这么年轻,还上学吧?”
对方摇了摇头,“我就一打工的,高中都没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