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钊和李培清看赵奇秋诉说昨天晚上被双胞胎偷袭的事,成年人遇到这样的事估计都会觉得愤慨害怕,但赵奇秋十足的平淡,好像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林钊小时候在孤儿院生活,李培清出身也不好,林钊静静的听着,李培清看了眼林钊,想起来之前从别人那听说,最早去接赵奇秋的时候,他就是遍体鳞伤,恐怕也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了,平时好像看不出来,但一遇到事情,就能明显觉察出,赵奇秋的反应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的反应。
听他说完,张天德没挪地方,孙建航也没走,丁宇掰了一根香蕉剥好放在赵奇秋手里。
赵奇秋明白了,这是还有别的事。
仔细看了看他们,孙建航和丁宇,年轻力壮,看不出什么不同,但张天德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之前是行尸走肉,现在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的光泽。至于那个秘书模样的小姑娘,小姑娘是永远缺觉的,虽然人站在那,依旧时不时的打哈欠,满脸都是困成狗。
种种迹象表明,新建局的工作应该是告一段落了,所有人有了喘息的机会,但大清早的,来找他干什么?
“是这样的,”张天德道:“我们为了查明昨晚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想先给你做一个测试。”
说完,张天德和孙建航对视一眼,孙建航点了点头,小姑娘就开始往外拿东西。
昨晚发生的事让新建局上上下下都紧张了起来,现在山魈在逐步被消灭,生魂离体的人也越来越少,没了清道夫,也没了影山,他们甚至都排了轮班表,最近两天,起码每个人都睡过六小时的觉,一切仿佛都走上正轨,这个关头,现世里竟然闹出这样的案子,能不让人胡思乱想吗?
听目击证人的证词,这鬼可是独一份的凶残嚣张,等级似乎也不同寻常。
所以第一时间,行动部的人就接过了这个案子,可以说是郑重对待了,结果案子没了,孙建航他们今天白天就有了几个小时的空闲,到医院来,其实是孙建航的意思。
很快,赵奇秋就知道这个所谓的“测试”是什么了。
只见病床的小桌板上放着三样东西,一张白纸,一支笔,一张黄底朱砂的符篆。
张天德道:“写吧,写吧,非常简单,什么也别怕,就照着画,先练练!”
赵奇秋摸了摸鼻尖,老老实实的抓起笔,靠在被摇起来的病床上,一本正经的临摹起旁边的符篆上的字来。
本着多买多送的原则,赵奇秋不仅写了一遍,还写了好几遍,从白纸一头到另一头,写满了另起一行,写到第三行的时候被张天德叫停了。
张天德拿起白纸,看着上面的字迹,沉默半晌,最后有些痛苦的道:“写的不错。”
李培清噗嗤一声就笑了。
众人看向他,李培清咳嗽一声,赶忙道:“他虽——虽然成绩不错,但,但字写得太——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