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刀子一般扎进对方心头,也扎到自己身上,也一样的不好受,倒不是为面前这个人伤心或是舍不得那段感情,而是太难堪。
当初秦昭和许知意搞在一起腻歪,做了那么多恶心人的事,姜云是完全不知情的,她以为那时候她们还是好好的,可孰料秦昭藏着掖着正在跟别人乱来,任谁都难以接受。
过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简直讽刺,连说出来都带着股烂臭味。
可始作俑者没有半点自觉。
姜云冷静不下来,极力想平复,但手指还是在微微抖动,完全控制不住。
她都分辨不清楚自己是在发火还是彻底心冷了,思绪很乱,像一团怎么都解不开的乱麻,胸口有什么死死堵着,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二十六年来,她没有像现在一样失态过,跟人对峙,还动了手。
周遭的雾气太重,阴冷而潮湿,她整个人都冰凉凉的,好似没有温度。她觉得自己仿佛从来都不了解秦昭,没有摸透过对方,否则秦昭怎么会说出这种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话。
——这人既说了陆念之的坏,也是在贬低姜云。
离了她秦昭,姜云就不管不顾了,报复一般找了个“烂人”将就。
搞得姜云有多在乎一样。
她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她自己又是什么人呢?
姜云把手机攥紧,与之对视,眼里坦荡。
秦昭喉咙动了动,许是接连两次都被打耳光让她受挫,她许久都没反应,也没吭声,眼睛更红了,眸子动了两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微抬起头,压着声音说:“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次……”
姜云:“没必要了。”
秦昭的嗓音都有点哑了,放得很低:“我跟你讲过,我只认你。”
姜云面色不变,没有半点动容,拉过去的动人情话出来都没用,她不掺杂感情地径直问:“你跟许知意有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