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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就跟疯了一般,不管不顾。
她眼睛都是红的,状态很不对劲,也许是情绪太激动,需要一个宣泄口,也许是这些日子被压迫得太过,连喘口气都不能,只能靠这种方式讨回来。她什么都说,什么都骂,砸东西。
“你现在这么干,把一群人往死里整。”
……
“她跟我闹,跟我分手,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了。你就是报复,不甘心。”
“是,以前是我抢了先,可她对你也没意思啊,你怪我有什么用。”
“你开工作室的时候我帮你跑前跑后,累得不成人样,如今做出这些事,你还是个人吗?”
……
“当初你怎么说的?”
“我问过你,你说不是,我才去追的。”
“是你自己不要,现在又后悔了,使阴招。”
……
姜云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迈不动一步,她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一字不漏地听完那些话,喉咙里仿佛卡着一块坚硬的石头,硌得生疼。
有人瞧见了她在那里站着,纷纷瞧过来,窃窃私语,在悄声讨论什么。
秦昭还在说。
这人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看起来又挫败又狼狈。她原本是一个开朗向上且随和的人,仅只对姜云有占有欲,可也没做过太偏激的行为,她很少发脾气,对谁都好,所以也很受欢迎。
只是最近变了,变得过于陌生,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被那么多用探究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姜云是难堪的,犹如被撕开了外壳,剖开了给人家看个彻底,没有体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