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情况复杂,一般医师是用也不敢用的。
想到这儿,两人当机立断。
喜儿回了太傅府报信,而乐儿在这边招呼着人把娇娇扶回床上去,自己看着人都走了,然后落了锁,收好了钥匙紧跟着回去。
娇娇头个听见的声音是她爹的。
“爹爹,喝水。”她迷迷糊糊道。
水便被送到唇边,娇娇不自觉地喝了小两口才有力气睁开眼,醒过来。
果然看见了在床边守着的陶太傅。
“爹爹,我这是怎么了?”
陶太傅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娇娇睡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她感觉还好,“娇娇没事,爹爹,你怎么来了?”
陶太傅解释了自己过来的原因,娇娇环视周围,没看到谭医郎,“谭叔呢?”
“去看人煮药去了。”
娇娇又抿了口水,“真是吓到爹爹了吧,爹爹放心,没什么大碍。”
陶太傅摸摸胡子,“那香我不是特意标注上夜不能寐才用吗?你怎么就好奇去闻了?幸好这次你谭叔在,不然爹爹要被你吓死。”
娇娇眨眨眼,“这香效果真是太好了,一睡就是一个时辰,爹爹放心,娇娇不吓你,还指着你长命百岁呢。”
陶太傅一脸不信任,父女俩一老一少两只狐狸。
太傅叮嘱道,“那香是我特意找人根据你的体质配的,你可别找了别人用,还有,除非夜不能寐,不然不许用。”
娇娇配合点头。
娇娇缓了会儿,然后挥退众人各自去忙,只剩父女两人交谈起来。
“今日进宫顺利否?”
陶太傅听说娇娇晕了时,脸色立刻变了衣服也没换就喊着谭医郎匆匆赶过来,他差点以为是宫里哪个对娇娇动手了。
幸好谭医郎诊断出娇娇只是用了少许引梦香一时晕了。
他才给放下心来,等着娇娇醒过来。
娇娇想了想,“爹爹,除了皇宫太大,走的累些,剩下都还好。”
陶太傅颔首,“回头我叫人再送些药材来。”
娇娇哭笑不得,“爹爹,娇娇不用,就是太弱了点,头次走那么远,累得慌。”
太傅眼神一黯又迅速调整回来,“娇娇日后是可以多往外走走的。”
“嗯。”娇娇点头笑道。
“不过,爹爹,我瞧着小殿下似乎处境有点艰难,今儿职位又掉了。”
陶太傅看她一眼,“小殿下闲些不好吗?不正好多陪陪你?”
娇娇故作忧愁,“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他总在府里,娇娇也会厌烦他啊。”
陶太傅微微一笑,“行了,朝廷上的事情别管了,那摊水浑着呢,你只管着谁欺负你了,就打回去,若是当时打不回去也不要紧,告诉爹爹,爹爹帮你找回去。”
听到陶太傅这话,娇娇完全放下了一颗心,她笑起来,“爹爹最好了。”
“爹爹最近可按时吃药了?”娇娇反手监督她爹爹。
太傅瞧她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会偷偷减药吃?”
娇娇歪头,“这可就说不准了,您不会减药,但是会忘了不吃啊。最近做公务了么?”
太傅到了这个话题便没答话,他在娇娇面前不说谎。
娇娇叹了口气,“您可真是鞠躬尽瘁,案牍劳形。”
“以后您可得记着,我在玉京城万一委屈了,可是要时不时回娘家转转的。”
太傅被她逗笑了,“哪有你受的委屈?就净胡说去吧。”
谢然是晚上回来了才听说了娇娇晕倒和太傅来了又走的事情的。
“没事吧?”
“没事。”娇娇给谢然盛了碗汤就坐下了。
“爹爹是用了晚膳才走的。”娇娇道,“他本来以为还能见夫君一面,谁想夫君今夜竟然正好加班?”
谢然用力捏捏鼻粱,他瞧了眼屋子里头那盏豌豆黄大小的灯,“以后晚上都别等本殿了。”
“殿下天天晚上都要晚点才能散值吗?陛下不是给您换了差事?”
谢然摆手,“散值了,本殿还有点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