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没到才这么穷的?
果然来了。
“是已经到了。”裴之涣还是那副笑样子,心里已经高度戒备,想从他这里掏钱,那可不行!
娇娇又不是傻子,相反,她对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感,经常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
“...本宫没想问你要回那钱。”
她把眷抄后的书本拿出来,“喏,之前许给你的。”
裴之涣还是那副笑样子,把书接过去,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到底是不是那样想的。
娇娇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裴探花不能变变表情吗?”
裴之涣笑了笑,唇角笑容温文尔雅,谦谦书生外表,欺骗性十足。
“裴某也没办法,天生的笑样子。”
娇娇:...
“本宫只是想问问你,那么多钱,裴探花你是吃喝嫖赌花到哪样上了?又或者,养了个鲜嫩的小姑娘在外头?”
“娘娘慎言。”裴之涣忙瞧了瞧四周,见人都隔得挺远才放下心,“裴某清白的很。”
“那银子,是裴某为准备迎娶心上人攒了起来。”
娇娇心里一动,一千五百两,就算放玉京城也不是一笔小钱数了,况且裴之涣新任探花郎,长相端方,也是个抢手的香饽饽,到底是哪家姑娘才能让他这样?
她把玉京城出名些的姑娘都想了想,一个也没找着。
裴之涣说起心上人时声音里有几不可查的苦涩。
唉,怎么玉京城里似乎人人都有秘密,都有心事呢?
“行,本宫就没什么事了,不用送,走了。”
裴之涣果然没送,在那里又忙活起来写书信。
他倒是爱财如命。
嫁了他的姑娘若不是他心上人,怕是要被他的小气气坏了,说不定还要自己养自己,要是那个心上人,怕是会过的无比滋润。
和谢狗倒是像。
娇娇心里不痛快了,她花她自己的钱,哼,谁需要谢狗养她!尽管把他的钱留给那个惜娘吧。
谢狗他不配!
娇娇把车帘子放下,“走吧,先随便逛逛。”
结果刚出巷子,外头坐着的乐儿就进来了,“小姐,有人跟着我们。”
娇娇身边的喜儿乐儿都多多少少会些功夫,是陶太傅特意培养来专门照顾她的。
娇娇吃葡萄的动作微微一滞。
“来的时候没有?”
乐儿点头。
娇娇让马车先拐到正街四处转着。
不一会儿,乐儿又进来了。
“小姐,又来了一批。”
娇娇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去茶楼。”
马车转了方向,一响一响的去了茶楼。
娇娇一行人讨了个包厢。
一炷香后,“咚咚咚。”
包厢的门被敲响,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来。
“弟妹。”
是太子。
娇娇面上气定神闲的饮了一口茶,桌下趁无人注意把袖子里的匕首塞了回去,眼神示意乐儿去开门。
“太子殿下。”
“还真是弟媳你,本宫在茶楼四楼还以为看错了。”
在太子嘴里这似乎是一场巧遇,娇娇可不信。
她演的人设是傻白甜,她可不是。
起码跟着她的一拨人马是太子的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