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昔再仔细一琢磨,这诗只写了早晨和夜晚,那中间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完了,好像更引人遐想了……
手里被强行塞过来的绢花,变得格外烫手。诗会虽然还在继续,可气氛用觉得带着一股迷之尴尬。
秦宿昔忍不住下意识地默默往离李朝如远一些的地方缩了缩了,却忽然发现自己离黑脸太子又过于近了些。
于是,他不敢动了。
只能猛扯了一下李朝如的袖子,然后低声咆哮道:“李朝如你是疯了吗?你到底想干嘛啊!就算是你现在弃暗投明打算喜欢我,可你这样当众写黄诗,让我也很为难啊。”
李朝如:……
去你丫的弃暗投明,去你丫的喜欢!
“我要是喜欢你,那我才是真疯了!”
李朝如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对秦宿昔鄙夷道。
秦宿昔:……
“那你干嘛拿我写黄诗?!”
李朝如表示:“我只是想气气金阙如那个傻子而已,谁知道你会信啊!”
然后,她不自然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红着脸狡辩道:“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写黄诗了?”
“我诗里又没说,那些事都是同一时间发生的,更没说过秦卿和君是一个人。你们自己思想浑浊,关我什么事?”
秦宿昔:……
他居然无言以对?
末了半晌,秦宿昔看着她将茶杯放下的动作,忽然道:“……这是我的桌子。”
因为就算是写黄诗,也没能引起金阙如过多情绪,反而自己先行暴躁的李朝如直接不耐烦道:“不就是借你桌子用一会儿吗?别这么小气行不行。”
秦宿昔顿了顿,接着又说了一句。
“所以,你刚才拿的茶杯……也是我的。而且,那杯茶我还喝过。”
李朝如:……
思想的转变,往往只发生在一瞬间。
就好像时间只不过是过去了不到十秒,秦宿昔就已经彻底相信,并接受了李朝如是真的没有移情别恋来喜欢他这一事实。
因为……
那货居然有本事把她已经喝进肚子里去的茶,又重新吐回了杯子里!
明明是她自己要喝他的茶,而且喝都喝了,她居然还吐回去!这货到底是有多嫌弃他?秦宿昔被气的,简直想和李朝如干一架!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两个人就像小学生一样,趁着被人都在专心玩儿击鼓传花时,便开始自以为旁人看不见般的在桌子底下掐架了!而这一幕落在其他一直在偷偷观察的人眼里,就好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一时间,有不少莫名的目光投向了太子。
大概是在嫉妒他,能不要钱就把头发染绿吧。
在桌子底下互掐了大半天,两人都没能分出个胜负来。你抓着我,我摁着你,谁也不愿意先撒手。
反倒是周围的环境……
怎么感觉越来越安静了?
秦宿昔抬起头来才发现,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看着他们两个。而桌子上,也忽然出现了一个早该被侍从拿走,却又出现在这儿的花球。
秦宿昔:……
李朝如:……
所以说……他们两个刚才一直都在忙着掐架,甚至都没注意到花球是什么时候给传过来的?
giao!
负责拿题笼的侍从无奈再度走来,并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们。
花球现在在桌子上,可原本只该坐着一个人的桌子,现在却坐了两个人。那他应该让谁来抽题呢?
“二位……”
侍从小心问道:“那这一轮,你们是打算谁来答呢?”
“我!”
“我!”
李朝如和秦宿昔,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把这个字给喊了出来!
前者是因为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没发挥好,演技太差了,金阙如才会依旧那么的无动于衷。
所以,她得再好好发挥一次!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