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大涛也先留着,给他几个钱也无妨,毕竟还有些生意要靠他来牵线。”罢了又有些讥讽,“不怕他有欲望,就怕他没欲望,以后没用了,就杀了吧。”
景柯点点头,心里对景文山所说的中部之事有些奇怪,实在觉得这是景大涛为拿钱故意扯的谎。
景樊在台上随意比划了几招,惹得一众有心的无心的心里都怪怪的,当然还有类似敖然景襄之流的,只剩下羡慕和盲目崇拜了。
不管怎么说,别人如何想管不了,景樊在想什么也管不了。
一场比试结束,颜枫歌问景樊寻了个清净地,和敖然也只匆匆到了个别就走了,敖然深觉,颜枫歌目前应该很有奋斗目标,景樊估计要成了他日后追逐的对象了,想来两人日后可有好一番纠缠了。
一大早来武场,受了这么一大波刺激,深深感受了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敖然只觉自己实在浪费时间,小半早晨的光阴就这么被刺激过去,这得要少记多少个药草呀。
敖然和景襄他们挥了挥手就去了药草园子,王怀磊既想和景樊聊聊,又想找敖然聊聊,奈何这两人分道扬镳,王怀磊实在分身乏术,不知如何是好,景襄和景梓厌弃他的人品,又不能揭穿,硬撑着二分皮笑肉不笑,只想匆匆撤了。
好在他还有西王少家主这个牛逼哄哄的身份罩着,景家很多子弟还是非常愿意和他深入交流,只消一会儿,他就被景家一帮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景襄几人一见这情况,立刻就撤了。
敖然去了药园子,人还是挺多的,不过认识的倒没多少,毕竟景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能见过的也就没多少,聊过的就更不多了,所以那几个即便认识的,也只是客套客套地回应了敖然的招呼,估摸着还是看在景樊的面上。
敖然默默的拿了自己的东西,开始投入药草识别的大道,有昨日抄过一遍的记忆,敖然对着实物和药方子又加深了解了一遍,效率高了许多,印象了深刻了不少。
其余众人见敖然认真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不可置信,想想又忍不住嗤之以鼻,一个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落魄公子,如今傍上了有钱有势的景家,自然紧抱大腿不肯放弃,说什么想学医,想来不过是找个理由厚着脸皮留在景家罢了,也就他们那个心地善良,不谙世事的少主才把他的别有用心看作是“赤城之心”。
人对他人目光的感知力是相当敏感的,虽说隔得远敖然听不见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对他们带着鄙夷和不屑的目光还是能感受到的。这世上,凡是人都想抱个团,毕竟是群体动物,但这人一多,抱起团来就有分歧,这个团里有你喜欢的,那个团里有你讨厌的,很明确,不需要理由。
景樊不是神,有喜欢他的自然也有讨厌他的,当然,即便是神,也有拜他的,也有不拜他的。
景家处世平和,但那是大潮流下的平和,内里总会有些波纹及拌人的石头,不看好景樊的也有不少,觊觎景樊位置的更是不少,其他讨厌的,嫉妒的怎么也会来几个吧。
敖然自动屏蔽了前前后后的目光,只当不存在,一心投入他的学医大业,但你想清净,不代表别人想让你清净。
敖然头上投下一片阴影,仰头却见一容貌不凡但笑得诡异的少年,近在咫尺,看惯了景家上上下下的花容月貌,敖然就像是体内自动产生抗体了一样,对美貌这种“病毒”有着顽强的抵抗力,保证三米开外,连身都近不了。
面对呼吸都在他脸上的人,敖然动不动,淡笑道:“不知公子有何事?”
那人见敖然镇定自若,着实有几分恼火,压着脾气,又凑近一分,鼻尖已贴着敖然,笑得更是邪恶,“敖公子倒是淡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