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敖然着无可奈何的语气整的一愣一愣的,景盛颇有些结巴,“什……什么多此一举。”
敖然扒开他的手,躺在床上,没有枕头,本便将完好的那条手臂垫在脑袋下面,结果似乎太过无力,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抬起来,只好放弃。
扫了一眼景盛,敖然懒洋洋地问道,“谁给我上的药?”
景盛虽不明白怎么又突然转移到上药上面了,但不妨碍他那一副我是你再生父母的得意劲儿:“当然是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敖然懒得听他说完,直接打断:“你说你闲不闲?杀我,救我,杀我,救我,有这功夫赶紧去帮帮你爹,你爹可是为了比武大赛忙的焦头烂额。”
这么忙,还有闲工夫派人杀他,也是够操心。
景盛嗤笑一声,“有我大哥在,根本轮不到我,敖公子,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落在我手上,可有你好受的!”最后一句说得当真有几分狠劲儿。
敖然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总是困得慌,身上实在没力,“你还没说什么时辰呢?”
景盛受不了他一个阶下囚这么悠闲,抬脚狠狠地踹了几下,直至听到敖然倒吸一口气,才道,“酉时了。”
敖然揉揉眼睛,奇怪道,“我以为都亥时了,怎么这么黑?”
景盛怪笑起来,拍拍敖然的脸道,“你才发现呀,这个地方,藏于地下,根本见不了太阳光。”
敖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哪里是被家里惯坏了,简直是惯得变态了。
不过也对,想想景文山的做事风格,他现在还能活着,景盛着实算是善良了。
敖然头疼地揉揉额角,“你打算怎么办吧?”
景盛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两腿交替着踩在床沿上,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只两条腿支撑在地上,一晃一晃的,景盛挑着眉,嘴角斜斜的勾着,故作冥思苦想的模样,“以前的手段都玩腻了,新鲜的整人法子,少爷我暂时还没想到。”
敖然被他晃得烦,没忍住使了劲儿,一脚将人给踢翻了,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也累得敖然够呛,翻在地上的景盛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敖然!一个阶下囚,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敖然叹气:“信,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我一天没吃饭了,饿得慌,给我点吃的,吃完我得睡会儿。”
景盛突然笑起来,笑里的恶意毫不掩饰,“饿肚子的感觉是什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敖然又抬抬胳膊,还是没能抬起来,只得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