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樊轻轻牵动一边的嘴角笑了笑,眼眸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邪魅。
这样的笑景盛很熟悉,因为他自己总爱这样笑,他也自知自己这样笑准是有了什么馊主意,想整什么人了。
可如今这笑竟然出现在景樊脸上,而且看着比他还恶劣诡异,景盛实在觉得不可思议,可又偏偏这笑在景樊脸上没有一丝违和。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表情,比起他从前的温和更撼动人心,让他整个人更亮眼,仿若他天生就该如此,这才是他的本性。
景盛被自己一连串的胡思乱想惊得哆嗦了一下。
景樊却回了他的问题:“不做什么,随便比划一下,不必当真。”
景盛满脸的质疑:“好好的比赛,你怎么这么懈怠?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景盛从来不管景家的事,一是他没有兴趣,二是根本轮不到他,不过即便他再如何不管事,也知道这次比武决定景家少家主将落在谁的头上。
景盛向来知道他父亲和兄长不喜欢景樊这一家子,他也时常能听到父亲在家中怒骂叔父和景樊。从前和景樊相处,他这人觉得世间所有受了委屈的人都需要他的帮助,恨不得倾尽所有以兼济天下。
景家少家主的称呼自他成名开始就落在他身上了,景家从此也成了他背上的责任,哪怕他受父兄影响,对着景樊这一波人总是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景樊依旧能对他笑语相待,甚至还是不是说些关心话,教他些功夫和医术。
景家对景樊来说,打一开始就是不能推脱的责任,而责任感爆棚的他也不会推卸。
所以这场比武景樊无论如何都会拼尽全力,不是因为他贪慕景家少家主的地位和权利,纯粹是因为他应承了他父亲及景家更多长辈,他要负责到底,要亲力亲为,要做到最好。
不过景樊现在似乎丝毫没有曾经的那份全部责任揽于一身的伟大了。
景樊显然不想再回他,挽了个剑花再次出手。
景盛这会儿当真是一头雾水,茫茫然见景樊出手也忙还手,严阵以待,生怕没防备好,被刺个正着。
可惜景樊依旧来势汹汹,却后继无力,看着剑招百出,却招招都能在景盛的掌控范围之内,景盛也算是知道族中弟子为何喜欢让景樊指导武艺了。
这种一招一式带着你走,引着你来,可谓是细心又有效,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得懂,学得会了。
景盛初始莫名又疑心,但几招过后他便懒得想别的了,他从前总觉得习武无聊又麻烦,他有想过好好学,但兄长教的无趣,总是解释不清楚,父亲又从来不愿意管,而族中其他教武功的师傅更是刻板又循规蹈矩,永远都停留在没意义的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