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顿时急道,“罗公子,你万万要信我,我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决计没有说谎,罗公子和诸位少爷小姐们可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家……我家公子的尸首,就在景家的半山腰上。”
字字如泣如诉,万分真切和着急。
罗启不由左右为难,景家也好,陈家也罢,爱如何争,如何想杀,他皆不愿做这个出头鸟,罗家家世确实强劲,但这种左右都要得罪一个家族的赔本买卖他是不愿干的。
好在景风国很快就冷静了,低头看了看一片混乱的台下,语气低沉冷静,“既然你说是我景家是凶手,那也还请说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我景家这么多人,总不可能人人皆有份,只要你指认,我也绝对不姑息,定然让他一命抵一命,我景风国也会亲自到陈家赔礼道歉,任陈家主处置。”
景风国这话一说罢,全场霎时静了几分,景文山和景风卓不由上前一步,一脸焦急,景风国不待他二人说话,就摆手制止了。
不过男子顿时有些为难的样子,但神色里依然很坚定,“我没有看清凶手的面貌。”
“没看清?什么叫没看清?”
“没看清人怎么能确定凶手?”
“……”
不理会四周的议论声,男子继续道,“那人蒙着脸,天又黑,但他的武器和留在我家公子身上的伤绝对可以证明!那样独特的短剑,这大陆上只有景家了,诸位若是不信,可随我前去一看!”
不待罗启和稀泥,景风国又道,“既如此也好,不过还请罗公子辛苦一下。”
罗启突然被点名,忙抬头,却见景风国飞身下台,站在他旁边,“还请罗公子做个公证人,毕竟这事我景家人人都有嫌疑,实在不好调查,免得失了公正,烦请罗公子做个主,我等一起前往,仔细勘察一下,当然——”
景风国抬头看看周围的一众年轻人,“事由罗公子主持,在场诸位皆可监督着,无论景陈哪家,无论清白与否,必然要给个公道!”
众人被景风国这中气十足的几句话都震慑的有些沉静,但也不由赞叹这人颇有威严。
罗启反应迅速,一经景风国说完,便忙拱手应是,“既然景老先生将此事嘱托于我,我若推辞就着实不知好歹了,罗启谢过景老先生信任,绝对公事公办,也请其他兄台帮我出谋划策。”
敖然看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的事故,实在觉得有些不知所措,陈本奇被谁杀的?若说最有嫌疑的还真就是他和颜枫歌,当然,如果凶器是景家短剑,那也不能排除景樊他们,毕竟他们关系好,为朋友报仇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只是他哄骗汤家的幌子,虽然陈家令人不齿,原著中也给景樊制造了很多麻烦和不幸,但在如何也比不上汤家来的让人痛恨,他们这会也不会自找麻烦,要陈本奇那条无关紧要的贱命。
如果不是他们杀了陈本奇,那是谁?只是单纯和陈家有仇的人,利用一把景家,杀人嫁祸。
敖然思绪乱飞,那边众人已然要去景家山腰一探究竟,上百个人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