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然一脸奇怪,“关渝昌是谁?”
景梓抢过景襄的话,解释道,“关学昌是关家现在的家主,人称关大老爷,差不多算是北部仅此于景家的大家族。”
敖然皱眉思索,“关姓呀,怎么有点儿耳熟。”
景樊笑了下,“关渝泰你忘了吗?你还给他治过病。”
“我——”哔!介于还有女孩子在场,敖然那句脏话还没说出来就夭折在腹中,干咳了一声才道,“是那个老流氓呀,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还一脸担忧道,“你们以后离这个人远点儿,尤其是襄襄,务必谨记我的话,以后看见他,就赶紧来找我们。”
“关渝泰?关家三长老?”景襄一脸懵逼,但她信任敖然,还是认真地点点头,歪着头哦了声,“不过,我也不可能见着他吧?”
敖然就怕她掉以轻心,“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定要小心为上,听到没,一定要记住啊!”
得到景襄的再三保证敖然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想起来,那会儿嘱托景樊别治好关渝泰,但后来因其他的事,也忘了问后续,如今正好提及,忙转头,问道,“你后来给他开得什么药?”
景樊微微笑了笑,“自然是……让他生不如死的药。”
敖然被他的笑和语气瘆了下,忙坐直身子,离他远一些,心中倒是口了口气,这关渝泰八成完犊子了,这下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景襄三人都他们二人的对话一脸迷茫,想追问,这二人却打着哈哈,转移话题,见问不出结果,也就懒得管。
敖然继续道,“不过这关大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梓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磕,嘲讽道,“关渝泰是个什么东西你都知道,你觉得他兄长能是个什么玩意儿?”
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也不是个人。
“那个关渝昌就是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要是不家主约束他,他怕是为了钱什么勾当都干,暗抬物价,收保护费,杀人放火统统做过,我记得之前有个叫葛正的布匹生意人,织的布那叫一个精妙绝伦,当时整个北部都极为流行,很多人都买疯了,这人也发了一大笔横财,一跃成为远近有名的富贾,关渝昌想要人家的织布技巧,人家不给,关渝昌直接派人偷学,偷了技艺之后,关渝昌就让自己手底下的织布厂大量生产,那葛正的人脉基础自然比不过关家,很快在竞争中就落了下风,不过这人是个有真本事的,又做出了新式样的布匹,比之前的更好,原先那款问津的人顿时就少了,关渝昌就又想偷学,但葛正也长记性了,那技艺捂得严严实实,关渝昌偷不来,就气不过,觉得自己做不出来,别人也不能做出了,就直接把葛正的厂子直接一把火烧了,还派人要杀葛正。”
敖然气道,“还能如此无法无天。”
景梓和景襄也是一脸愤怒:“谁说不是呢,还好那天家我爹正好奇葛正这个人,就想去拜访一下,却见葛正一身血在逃命,我爹才把人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