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然嘴角突然控制不住地想上扬一下,但好在还是压了下来,冷声道,“你可真好意思,奴役我师兄。”
“能者多劳,这样我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了。”
——
晚饭并没有因为明日大婚就简单,反而比以往丰盛,应敖然的要求,还上了清甜的果酒,度数不高,但敖然之前喝过多次,味道极好。
看着满桌的美食,握着酒杯,他指尖有些僵硬。
景樊被叫去处理事情了,但很快就会回来,他能下药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了。
错过就只能等下一次了,那会儿,怕是他已和景樊入洞房了。
手里的瓷瓶快要被他捏碎了,敖然手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但就是忍不住在犹豫。
脑海里交织着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和景樊相处的点点滴滴,喜的,痛的,愉悦的,难过的,交错出现,也不知道是谁想说服谁。
敖然心脏紧了紧,终是打开瓷瓶,里面的药丸不大,白如珍珠,清澈透亮,竟然有几分漂亮。
握着拳,敖然心一狠,将它放进了景樊的酒杯里。
入杯瞬间,药丸便融化了,没有一丝痕迹。
在他刚将手收回来的那一刻,景樊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又让你等我了,以后都不绝不让你等了?”
敖然心颤了颤。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呀?”景樊坐到旁边,笑着看他。
“没,没有,”敖然忙摇摇头,“快,快吃吧,我饿了。”
他拿着筷子,一块肉夹了两下都没夹起来,景樊叹口气,替他夹起来,伸着手,要喂他吃,敖然木愣愣的看着他。
“乖,吃一口,好久都没喂你吃饭了。”轻声哄着,景樊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敖然明明该拒绝的,可他却还是张了嘴,含着筷子,慢慢将那块肉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