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荷的话让聂诗初愣住了,手指下意识的扣了扣手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翟荷冷笑,“你以为十年前的事没人知道对吧?我告诉你,当时我就在场!我亲眼目睹了你害死了温岢的父母!”
聂诗初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你但凡有点良心,也应该知道永远不要出现在温岢的面前吧?但是你成为了他的妻子?你恶不恶心啊你!”翟荷继续吼道。
因为担心自己说的话被旁人听到,翟荷压低着声音吼出了这些话,憋的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
聂诗初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反应,她对与翟荷说的话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甚至思考过,翟荷是不是知道她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故意编造这些事欺骗她,摧毁她与温岢之间的关系。
但是想了想又不可能,因为这些事只要和温岢一对证就知道真假。
所以她十年前干了什么事?害死了温岢的父母?
那为什么温岢不和她说,还主动找她履行婚约?
翟荷看聂诗初愣住了,双眼一片迷茫的样子,更气了。
“你不会是忘了吧?你连自己害死了谁都忘了?这种事你应该烙印在灵魂上记一辈子的才对!”
“车祸……车祸……”聂诗初绞尽脑汁的去想,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脑子里突然像是有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
“你怎么……”翟荷察觉到聂诗初的不对劲,刚开口话都没说话,聂诗初就在她的面前晕了过去。
“装晕你这招也太恶心了吧!”翟荷翻了个白眼,以为聂诗初是装的。
在不远处的蒋繁星看到了这个场景,腿险些一软。
“翟荷你对她做了什么!”蒋繁星冲了过来,率先去看聂诗初怎么了。
“装什么装。”翟荷用脚踢了踢聂诗初,“行了,装的可以,起来吧。”
“翟荷你是不是有病啊!”蒋繁星一边打着120一边抓起翟荷的头发猛的往后扯去。
翟荷这才察觉,聂诗初似乎真的晕了过去。
温岢因为聂诗初要与蒋繁星逛街的原因,他在家里一个人待不住,就回了公司工作。
听到聂诗初进医院的消息时,他正在开会,当时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让助理开车带他赶往医院。
他怕自己太焦急开车容易出事故。
到了医院后,除了蒋繁星还有翟家的人在病房外。
“病人没事,”护士看着温岢眼瞅的要冲进了病房,连忙拦住了他,“她需要安静。”
“没事……”温岢立马顿住,放缓了脚步。
“没事就好。”温岢得了护士的允许之后,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看向病床上的人。
穿着宽松病服的聂诗初看起来病弱又瘦小,但是呼吸均匀,明显没什么大碍。
温岢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出了病房,看着等候在门口的人,眼神霎时冰冷。
“怎么回事?”
翟荷闯了真么大的乱子,自然是没敢瞒住家里人。
翟家的人生怕被牵连怒火,紧赶慢赶的才赶在温岢之前到了医院,从翟荷的口中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气的恨不得把翟荷的嘴给打烂。
这么大的人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不知道!竟还没有小时候懂事!
温岢垂眸,面无表情的听完翟荷复述了一遍她当时对聂诗初说的话,心中已经恨不得杀了她了。
蒋繁星听着这狗血的事,总觉得太假了。这是什么古早虐恋狗血文里的剧情,但是看温岢的表情,似乎又像是真的。
温岢低头不语只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发火吵到病房里的聂诗初。
温岢看着翟荷,眼里是碎了冰一样的冷漠,嘴角的笑意看起来危险又残忍。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眼见不一定为实吗?十年前的事,你是记得真有那么清楚,还是记不清楚的地方你自我脑补了呢?”
翟荷张了张嘴,她想问,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但是面对围在周围给温岢道歉的翟家众人,翟荷尽管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咽了下去。
温岢看出了翟荷眼中的不服气,防止她再整什么幺蛾子,温岢难得开口解释了一下,“我父母是为了救我才死的,你见到的车祸,只是一个片面的段落。”
说完,温岢也不想再看见翟家人了,“慢走不送,道歉的话就免了,有听你们说话的时间,我宁愿去陪在初初的旁边。”
翟家人过来到现在,话都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被温岢的助理礼貌的送走了。
“你也回去吧。”温岢经过蒋繁星身边时说到,随后进了病房将门关的死死的。
蒋繁星知道,自己带聂诗初出去玩,好好的出去却躺着回来,温岢不待见她是正常的。
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最终没有选择离开,坐在了病房门口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