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琼珍扫了一眼明月,酸溜溜地说:“老爷,小七可能是要去参加琼碧公主的生辰宴吧!你看这打扮……”
明月记挂着小猫,起来随便把头发挽起来还没梳洗就跑了过来,一身除了衣裙簇新点,就没有什么装饰,一听姚琼珍这样一说,就心虚地低下头,等着南宫锗责骂。
南宫锗听了姚琼珍的话果然注意到明月的打扮,看她头发都没梳好,忍不住就皱紧了眉,喝道:“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头发没梳好,首饰也没带一件,这么寒酸,怎么去参加公主的生辰宴呢?”
“老爷,我……我一会回去梳洗再打扮吧!昨日不是有个孩子生病吗?我记挂着她,想先去看看她。对了,老爷,可是三哥给你留言,让你过来看她的,和我一起去吧!”明月抢着转了话题。
南宫锗却没被她忽悠过,板了脸说:“救人是医馆的事,你一个女儿家,跑来这抛头露面就不对,看在昨日你不知道规矩的情况下,这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休怪家法侍候。”
姚琼珍有些不满地悄悄看了南宫锗一眼,为明月这么容易就过关感到不平。南宫家的女眷,几个小姐都没有学医的资格,凭什么这个庶出的小七特别啊!
昨日明月救人的事南宫荣回去一说,太太和几个小姐就都炸锅了,都以为是南宫锗悄悄教明月的,五小姐晓珊更是不依不饶地对徐氏叫道:“我是爹亲生的都不能学医,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可以学,爹偏心,教她也要教我。娘,你去说,明天开始我也要学医。”
“太太,老爷不能开这样的头啊!南宫家以前怎样不说了,现在可是北宫王朝的天下第一庄,在京城的名门望族中都有了一定的地位。”
四小姐佩歆急急对着徐氏说道:“自古学医的女子都是接生婆,都是被人看轻的,南宫山庄好不容易立了名,几个小姐都跟着享福不用学医,再开这样的头,这不是让几个妹妹们都被人看轻吗?小七从来痴傻,不在乎名声,这个可能是她缠着老爷要学,老爷一时没想到才应允的。晓珊她们不懂事,不懂厉害,以为学医好玩,殊不知学了医就会被定位在下三流的位置上,还怎么指望嫁到好人家呢?”
被佩歆一说,晓珊才反应过来,立刻叫道:“接生啊,好恐怖,那我不学了,娘,你一定别让我学医啊!”
徐氏蹙眉,正想着南宫锗为什么教明月,佩歆又说道:“太太,老爷教明月学医这事一定要制止,你看明月才懂点皮毛就敢剖开别人的肚子拿孩子,这样的事就算是南宫家的男人也不敢做,她这不是傻就是想借此出名。她倒是玩得痛快了,却没想到她此举要是失败会让南宫家蒙受多少耻辱啊!所以此风不能长,一定要给她重重的惩罚,让她知道胡闹的后果,以后再不敢莽撞。”
“就是就是,不能让她再这样胡闹了!以前她傻的时候就做了很多傻事让南宫家被人笑话,现在清醒了本来应该知晓事理,没想到她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越做越过分。娘,你不能再姑息她了!”晓珊火上浇油。
姚琼珍丈夫是长子,没有意外以后就是南宫家的顶梁,抱了私心,她也不愿意南宫锗教明月学医,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宠爱明月,把什么赚钱的秘术教给明月啊!
所以姚琼珍也凑合着劝徐氏:“娘,两位妹妹说的都对,爹对小七是偏爱了,给她的自由也太多了,几个妹妹都是没出阁的,还是应该太太严加看管起来。四妹,五妹在娘的教导下越来越有出息,小七就不一样了,净闯祸。上次退婚还敢打太子,天啊,娘再不好好敲打敲打她,如果有一天闯下大祸,那不是连累南宫家吗?”
徐氏被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心烦,正好南宫锗过来说要去医馆,她看看姚氏,就吩咐道:“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想去歇着。长嫂如母,小七不是在医馆吗?你就跟老爷过去看看,替我教导教导她。好了,都下去吧,我去歇着了。”
于是,这得罪人的活就落在了姚琼珍身上,她跟着南宫锗过来,都还没开口,就被南宫锗把明月的罪过饶恕了,这怎么让她服气啊!
看南宫锗就这样说了几句就让明月去梳洗了,姚琼珍斗胆劝道:“爹,不是说小七擅自做主吗?怎么能因为这次没闯出祸来就饶恕她呢?爹应该给她点惩罚,好让她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锗冷冷看了她一眼,反问:“那依你的意见,应该给小七什么惩罚呢?”
姚琼珍诺诺地说:“家法不是要打掌心四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