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不理会我俩的嘀咕,还在发问:“那其他那几人呢?柳宗元在我记忆中,就一钓鱼的老头儿,他怎么也成了雅士了?还有那谁谁谁……”
我微笑着说:“柳宗元多雅呀!现在你头脑中开始想象这样一幅景象吧: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环境氛围中,一老头儿孤舟蓑笠,独钓寒江。何等诗情雅意,此乃雅之至也!至于其他几人,柳梦梅:《牡丹亭》主人公;柳如是:明末秦淮名妓,后成为钱谦益的小老婆,仅这二人的故事就够说一下午的了;柳湘莲:红楼梦中的冷二郎。这几人的故事,回去后听赵若怀给你细细道来。”
孙思说:“赵若怀态度不端正,心仪,回去后你慢慢讲给我听。”柔柔的恳求的口气,我以为在开玩笑,看看孙思,居然一脸的至诚。我说:“孙思这人吧!有时候是一大英雄,有时候呢!他就是一嚷着听故事的孩子,你小时候是不是天天都嚷着要爸爸妈妈讲故事?”孙思的脸迅速阴沉下来。赵若怀看我一眼,我就知道我又犯忌了,只好在心里一阵嘀咕:这个孙思,到底怎么回事?
小丁好不容易说了句话,她说:“柳如是,柳湘莲我都知道,在电视里看的。”小黄没好气地打断:“知道又怎样,有个啥用啊?当饭吃吗?我是真不明白,你们成天说那些过去的死人干什么?”陈忆向我耸了耸肩,附加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笑笑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小黄批评得有理,咱说那些人干啥呀?行了!休息到此结束,咱开始拾银杏果吧!”
我们开始新一轮的大扫荡,拾着拾着,我感觉似乎不对,这是不是也太无厘头了,这么多银杏果就这样想采就采吗?就向赵若怀提出质疑。赵若怀解释说:这银杏林原是承包出去了的,还是因为交通的问题,收入有限,那先前承包之人下海打工去了,今年刚好呈无人承包的状态。
我问:“赵若怀你如果想要承包,有困难没有?”
赵若怀回答:“那有何难!问题是承包来干啥?承包多少还得交钱,这样想捡就捡不好吗?”
我回答:“问题是别人也是想捡就捡,得想法只能自己捡,不让别人捡。”
赵若怀说:“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而且运输困难,算不过来账。“
我说:“通路是迟早的事,真到了路修通的时候,再想承包就晚了!”
陈忆说:“心仪说得对,真通了路,那时还不知有多抢手呢!”
我说:“你要是不愿意,我来承包,你看能通过吗?”
赵若怀说:“当然能,等你做了我们村的媳妇儿,你自然就能了。”
我说:“那就算了!承包个银杏林费那么大劲,就像你刚才说的,算不过来账!等我将来发达了,就到这里建一幢别墅隐居,咱也学学王维,这里就是我的蓝田辋川了。我也没什么更远大的志向,这就算人生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