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没什么可谈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真的!”我至诚地说。
“你不说他很浪漫吗?他都给你写了些什么词,念两句我听听,我品品这传说中的大才子的水平。”
“拜托,我是说北宋那柳永浪漫,再说了,人家写给我的词,那是版权所有,我怎么能出卖人家。”
“那不叫出卖!就随便两句,不算侵权。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写的,哪里抄来的也未可知。”
“好吧!他写给我的一首诗里面的,他说因为我的出现,就‘把一个坚强的男儿……撕成……梁祝的碎片……纷纷……扬扬!’我有那么大破坏力吗?”
“你有!你还真有!不错,这两句还行!那你要不要我每天给你写点诗词什么的?柳咏能写,我也能,而且不一定比他差。”
我连忙说:“你可千万……千万别这样,一大堆学生作业等着批改呢!我哪有功夫批阅这个。”
他说:“瞧你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你别想蒙混过关。柳咏在你心里,有那么一点份量没有?”
我摇摇头,严肃地说:“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说:“四年!一个男人坚持了四年,不容易,你居然一点没把人家放在心上,你是不是太狼心狗肺了?”
我说:“我也知道不容易,我挺感激他的!关键是他现在走运我现在倒霉,如果倒霉的是他,我会力所能及地帮他。再说了,不容易的人又不止他一个,那螳螂、黄雀、布谷,人家哪个是容易的?我哪里……哪里顾得过来!”
“对了,差点忘了,这几人之中,你好像对那个黄雀黄少游,神情上要客气那么一点点,你和黄雀,一定是有故事的吧?”
“没有,真的没有!就是感激,黄雀对我挺好的。他追过我,后来发现我没那意思,他就不再强求,但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黄雀对我的好,那是完全不求任何回报的那种好,一般人你跟他说,他可能不相信,但确实就是真的!要解释或许只有一个:黄雀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妈妈的!这么高的评价?曾经一度,你们班那四公子,是不是天天打架?”
“打架倒没有!开始挺好的兄弟,后来反了目,我懒得搭理他们,后来干脆投到孙立夫那里去了,这几人就消停了,回归到了兄弟的状态。”
“阿满不是说柳咏长得和我像吗?也就是说,你对我们这种长相的人,是完全没有意思,就只有一点同情和感激?”
“赵若怀呀赵若怀,再这样没完没了下去,我可就把你归入伙食团那长舌派了啊!”
“要不说这个了也行,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回答得好呢,就可以考虑放过你了。你先看着我……”说到这里,他一把拉过我,用双手放在我的双肩上,死死地固定住我,继续说:“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位置?一小点点也行。”我不敢闭眼,也不敢低头,就只好直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被他满目的深情所感染,尽力不被他失控的神情所打败,尽力使自己处于没心没肺的状态。我坚强地用尽全力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轻松地没心没肺地扭头说:“这个问题……回答起来风险好大……”他把我扭开的头重新归了位,这次双手干脆固定在头上,我实在没能力直面他的眼睛,就正色说:““赵若怀,我想做你的哥们,你要是还想长久地相处下去,就最好正常一点。你的……明白?”他愣了一愣,最后极端无可奈何地说:“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