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姐在秦为怀里那撒娇发嗲的场面还在我的头脑中闪现,我心里别扭着,将身子站得直直的,故意往后倾,尽可能地和他拉开距离。但这样一来,身高并不比我占优势的秦为就和我面对面了。总低着头吧?到底面子上过不去。秦为问我:“这几人怎么一天到晚地和你在一起?”我说:“哪有?这就是一个巧合。”又问:“傅老师,你看男人的标准是怎样的?”说着用眼睛朝赵陈孙的方向斜了斜,继续到:“就这样会唱个歌,跳个舞,顶什么用?汉子无钱三声哑,男人是靠实力说话的。”我听得皱眉不已,没来得及发作,他继续说:“你男朋友呢?你和他们仨混在一起你男朋友没意见?”这话说得我更加反感,但风度要紧,我勉力挤着笑容,反问道:“你这样把老婆晾在一边,请我跳舞,她一定恨得咬牙吧?”
“我老婆?哦!你说她们呀?那哪是什么老婆,那是小姐,请的小姐呀!”
“我好像听见她叫你老公哟!”
他满不在乎地说:“唉!小姐不都这样吗?逢人就叫老公。她们就是靠这吃饭的!”又说:“今天刚好有两个生意上的朋友。”我问:“生意?你不是负责移民的吗?”他诡秘地笑笑,说:“那只是一方面,靠单位那点工资,哪能养家活口?”我问:“那你做的是什么生意?”他很大气、很自得地回答说:“不固定,见什么做什么。没什么搞头的小生意,我们一般不做。你们桑榆的生意我们也做的。”我问:“桑榆有什么生意可做?”他说:“比如蚕茧,比如山羊,总之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我说:“蚕茧不是国家统购的吗?”他故作高深地说:“操作!操作!什么办法都是人想的。”
“做桑榆的生意,运输好像有困难哦?”
“哦!运输好办!我们自己有船,运到长江边上就行了。”
“运到长江边上,好像也不是什么易事哟?”
“没问题!只要有人的地方,运输就不会有问题!”
“理论上是这样。可是,雇劳动力不得花钱吗?那运输成本高了,生意恐怕也没什么赚头了吧?”
秦伪大气地笑着,说:“不存在!都是廉价劳动力,有龚区长呢!老龚替我们发动群众。傅老师,可不能小看这些乡镇干部哟!”说着朝他们的桌台呶呶嘴,说:“就那两人,也是乡镇干部,同时也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我说:“我就这样,没什么好说的。”他迟疑一下,然后说:“过段时间我和胡来又会来桑榆,到时到你寝室讨点饭吃,如何?”我说:“你来了自然有老陈请你吃,关键是:我做的饭,那不是人能吃下的!”
这曲子有点长,好几次我都想结束了,可又总拉不下脸来。赵陈孙三人晾在一旁,自己去和不相干的人跳舞,这算个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