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到底哪点不如赵若怀?当然了,或许赵若怀更帅,但你看人的标准,不是这么简单吧?”说这话时,柳源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浅浅的笑,像是高兴,也像是自嘲。
我想了想,回答说:“听柳咏说,柳叔也曾喜欢过中国古代文学的。不管是散文、还是诗,柳咏最推崇的都是盛唐、中唐的。而最能引起我共鸣的,则是魏晋时期的诗、文。赵若怀的身上,就颇有慷慨悲壮、清峻通脱的魏晋风骨,我能在他的身上找到曹植、嵇康等人的遗风。”
柳源饶有兴趣地研究着我,然后说:“我明白了,从这个角度说:苦难是人生的财富!这理由幸亏柳咏不知道,不然倒是我们父母的不是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气节、人格、学识这些是很重要,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动人,但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不再是曹植、嵇康的时代。你们得学会向现实低头,就算做生意,不低头也是不行的!”
我说:“我知道的,这社会已经没有纯粹意义上的商业了!生存第一,我们会在本我与自我的较量中,艰难地挣扎着前行。”
柳源沉吟良久,点了点头,说:“赵若怀一人卖砂锅,办舞厅,行吗?”
“不是一人,有一个最好的哥们陪着,还有我,我们三人都有出资,我很快就会去和他们汇合的。我这工作,是借调,想正式调入,比登天还难,而且我也发现了,我和赵若怀骨子里是一种人,我们天生不是在机关里混的料。”
“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或者,你有一份相对固定的工作,这样也好。”
“不了!以前我是为赵若怀来求您,现在他已经没工作了,我也不想为他的事再求你什么了,至于我自己,就更无所求了。现在这工作,得之无所谓幸,失之无所谓不幸。而且,赵若怀也不允许我求你什么。”
“看样子,赵若怀对你非常依恋,你已经伤了柳咏,就别让赵若怀再失望了!还有,柳咏以后还会到这里来出差,既是这种情况,我不希望你再见他的面了。自三月从这里回去后,他一直郁郁寡欢,现在刚刚好点。我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赵若怀和他的关系,现在也不是告诉他的时候,你明白吗?”
“明白,放心!我会一如既往地谨慎地保守这秘密。”
“那个电话还记得吗?对你长期有效的!”
“记得。放心!通常情况我不会打扰柳叔的。”
“也别太见外了,该打扰的还得打扰。”柳源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