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让老傅知道!万一你杨柳妈告诉了杨木,我给你说,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怕我妈唠叨。还有,我也不能在老傅、杨柳那里留下个打了架的记录。他们一个念头,就有可能不认我做女婿呀,我输不起!”
“这样吧,江城中学附近就有一宾馆,还不错,你今晚就住那里。我先去偷偷看看老傅、杨柳,然后送你去宾馆,给你上了药我再回家。”
已到学校操场上,赵若怀说:“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你还走得掉吗?要不这样,你就这地方等着,我去看,回来给你禀报,如何?”
“你怎么去看呀?老傅视力特好,万一被他看见了……”
“你放心!我有做侦探的天赋,就这点事都办不成,那还是赵若怀吗?”走出几步,他又回来说:“对了,具体位置你再说说。”
我大笑了,奚落说:“不错!你确实有做侦探的天赋,都去过一次了,还问位置。”
“上次我是先去的老傅的办公室,然后由老傅带回家去的。当时我恍恍惚惚的……”
“就篮球场附近那教师宿舍,共五楼,我们家在三楼,三楼一号,最东头。”
然后我就在篮球架下面站了,看着他摸到三楼去,看到家里面亮着灯,跟着耳边就听到悠扬的时断时续的若有若无的箫声,一定就是老傅在吹箫了。一会儿赵若怀下得楼来,我被他拉着手离开了那个地方。他严肃地一本正经地说:“老傅在吹箫,很帅、很有型、很深沉、很出尘、很有情趣的老傅,赵若怀生平还没碰上过这么有品味的岳父,这个岳父,我认下了!”
“慢!慢!你生平都碰上了些什么类型的岳父?”我忍俊不禁地调侃说。
“走火了走火了!说错了还不行吗?”
“去你的!你倒大气!我是不是得谢谢你的抬举呀?”
“杨柳同志在厨房洗碗,正宗林黛玉气质,古典美人!风韵尤存呀!我算是明白了,老傅为什么要冒着和家庭决裂的风险,娶了这样一个病秧子,先前还以为这老傅是个傻子,他不傻呀!还有,我算是明白了,你为啥长了这样一副要命的样子,实在是模板在此,不可抗拒呀!杨木同志啊!你对赵若怀真是不薄啊!你不仅养育了我,还让你的妹妹为我生下一位如此漂亮的老婆,赵若怀你何德何能呀?”
我打断说:“喂,够了没有?说重要的,我爸看见你没有啊?”他摇摇头说:“没有,他完全沉浸在他的箫声当中。”“我妈身体好不好?”“放心,至少今天看上去,正常!”走着走着,他突然一顿足,说:“我是认下他们了,可这样的两个高人,他们怎么肯认我呢?苍天呀!你要是有眼,就可怜可怜赵若怀吧!”
我往江城中学旁边的宾馆走去,他说:“我知道一家宾馆,比较干净。离这里也不远,去那里吧!”
房间还不错,彩电、电话、热水器都有,四壁用浅紫色的墙纸装饰着,看上去挺温馨,也挺浪漫。床挺宽大的,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超出了我对宾馆的想像。赵若怀说:“我知道你的规矩,进屋第一时间就是洗漱,去吧!”
“我一会儿回家去洗。你先去洗吧!洗了好擦药。小心背上的伤。”
“头发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先洗了再回去。听话!”
两人依次洗漱完毕,我给他上了药,他痛得直皱眉,但脸上是笑着的。上完药我让他早点睡觉,然后准备离开,他一把抱住我说:“傻丫头!你还走得掉吗?今晚你只能睡这里了!我告诉你,这是江城最好的宾馆。就我一个人住,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老傅的女儿,她必须是这个规格!”
“姓赵的,刚才我还在心里嘀咕,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节省呢?原来这样!对不起,我有我的原则。立夫现在正经受着失恋的痛苦,我怎么能……怎么能……”然后用力挣脱。
赵若怀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我,脸现非常痛苦的表情,他说:“心仪,我求你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别再在我面前提到他……”
我很气愤,于是更加用力地挣脱,他不肯松手,要全力维持,自然就涉及到背上的伤了,于是不住地皱眉。我不忍,稍有松懈,就在他的臂力作用下,和他面对面地斜躺在床上了。他说:“心仪,我求你了!你别走!别走好吗?我不强迫你,我不会冒犯你!我就想单独和你呆在一起,我就想好好看看你,可以吗?”又说:“心仪,就今天晚上,此时此刻,你能不走神吗?你能做到,心中只有一个赵若怀吗?”
我看了看他的神情,忽然明白他真的好难好难。他继续说:“心仪,我爱你!爱入骨髓,你知道吗?我甚至爱你说的每一句话。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有这么一天,和你单独呆在一起,远离孙思的视线,远离所有的人,就我们两个。”说着又被伤痛折磨得不住地皱眉。我心疼得厉害,无可奈何地表态说:“好了,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别那么用力了,这样对伤好一点!”
我一面说着,一面伸右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怜惜地看了看他背上的伤。这样一来,他的头就碰到了我的胸,而且这种情况下走走光,估计已是在所难免了。再面对着他时,他的脸已经全红了,激动得难以自持。他含混不清地说:“心仪,你好美!你怎么能够这么美?你美得让我心悸。你知不知道?你这皮肤,简直就是触摸凝脂的感觉。心仪,我能看看你,能摸摸你吗?”他嘴里这样征求着意见,其实已经开始了行动。
我好为难,于是把他的活动区域,限定在上半身。于是他用口、舌、手,在我限定的区域内,进行了如饥似渴的缠绵的务实的逗留。我被他挑逗得难以自持,呻吟不止,好几次差点沦陷了。但考虑到他背上那伤……很想回报一下,爱抚爱抚他,又怕他一经激发,会按捺不住。
赵若怀一边亲吻,一边说:“心仪,别闭上眼睛,好吗?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我是赵若怀。”
他的声音里有痛苦的成份,甚至是发自内心的呐喊。于是我明白了,这样不作为是不行的!他以为我走神了,他以为此时此刻,我想到的是别人。
我开始去回应他,爱抚他,轻吻着他的脖子动情地说:“若怀,你别这样,我爱你!我只爱你!正常情况下,我这人基本已经是你的了,现在就是个延期支取的问题……”
“什么叫基本是我的了?你只能是我的!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