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给黄雀喂饭,一边喂饭一饭谈及黄莺和我一起去的事实。辗转迂回地表达了黄莺对于他的那点意思,黄雀对这个问题,采用顾左右而言它的态度。他更愿意跟我回顾当时在学校的一些趣事。我们就这样一边吃饭,一边说笑着,进度放得较慢。直到黄雀停住了说话,把视线定格在门口,我才回过神来,端着碗、拿着匙转过身去,于是我看到了门口的螳螂、柳咏、马蜂。
柳咏的脸从未见过的严肃,我转过头去的一瞬,他就把视线移开了,径直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到了床下,然后去靠窗的地方站着,去把玩那些黄父刚才插进花瓶的玫瑰。他对我视若无睹、已经形同陌路了。黄雀招呼来人入座,说他不吃了,吃饱了。我于是招呼螳螂、马蜂入座,以洗碗筷为由准备抽身。
马蜂止住我说:“别走啊,傅心仪,又想溜啦?”
黄雀说:“不用洗碗!我妈来了再洗。”又说:“柳咏,来,过来坐会儿!”柳咏转过身来,不看黄雀,也不看我,只把视线对着马蜂、螳螂说:“你俩坐会儿吧!我去楼下大厅等你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马蜂说:“傅心仪,楼下大厅,听见没有?你可以考虑跟去。”
我没有回应,把碗筷放去了该放的地方。螳螂和马蜂问了问黄雀的情况,黄雀本来就是一乐天派,加上他可能并不知道自身状况。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俏皮话。然后螳螂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他说:“你这样跑来,后院不起火?不怕你家赵若怀有意见呀?”
我微笑说:“那哪能呢?咱赵若怀通情达理,他没意见!”
马蜂说:“傅心仪,你这人还真是特别呀!没意见?就你刚才给黄雀喂饭这一幕,他要是看见了,能没意见?这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没意见!”
螳螂说:“是啊,我算是明白了:做你的男朋友,那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这醋可有得吃!”
黄雀说:“你俩啥意思?嫉妒我就明说!我这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和傅心仪说说话,你俩要是想搞破坏的话,趁早走人!”
马蜂说:“傅心仪,你真的不考虑下去见见柳咏?”
我说:“闻玄歌而知雅意!对了,你上课又没听讲,这话你有可能不懂。”螳螂和黄雀就笑起来。我继续说:“柳咏不想见我!看见我眼都不想睁,你没看见吗?”
马蜂说:“这可能只是表面现象。”
我说:“这样很好!相逢无语君应笑,各自春风慰寂寥。”
螳螂说:“这话不对吧?你寂寥了吗?柳咏寂寥了吗?你俩不都在热恋中吗?难道热恋中的人也会寂寥?这寂寥说明什么?”
“拜托!算我引用不当。螳螂。饶了我这一句!”
“你准备哪天打道回府?既然来了,找个时间,大家还是聚一下,喝喝酒。”
“估计要呆个三五天,顺便在省城考察考察。这次算了吧。黄雀都参加不了,有什么好聚的?再说,今晚我们已经算是聚过了,黄莺、白灵那里,明天就能见到她们。”
螳螂皱眉说:“这什么话?我们也是同学,你别太偏心了哈!最多是我们喝完酒,再一起到黄雀这里侃一会儿,你看怎么样?好了,我安排好了就来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