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赵若怀陈忆到齐了,大家一起开个会吧!”
“心仪,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不用和赵若怀陈忆开会,赵若怀那里,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这话从何说起?只要确实可行,他会答应的!”
“心仪,这就是咱们俩的事情。张先他也没说要联合赵若怀陈忆呀。张先让我们联合,一方面是他自己缺点资金,但主要还是想给我们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要背着赵若怀陈忆?”
“心仪,或者我换一种说法,孙思什么也没有,没有家,没有亲人,现在我想打这船,把他当作我一辈子的衣食之本,需要你帮忙,你愿不愿帮我?我有没有那个面子?如果是赵若怀,你就一定……”
“你说到哪儿去了,这哪儿跟哪儿呀?那货船是在水上跑的,风险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现在这样,也不愁吃不愁穿的,何苦呢?”
“心仪,难道你会觉得,我们这四人的合伙生意,真的能一直做下去吗?不瞒你说,我一直在候兰半仙,一直在钓他的线,这狗日的太狡猾了!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好几次我都差点……差点……我要不是考虑到生意……我……心仪,我们早晚会离开这里的!”
“可是,仅仅我们两人,哪来那么多钱呀?”
“去年不是一人分了那么些钱吗?还有张先呢,再贷点款,应该没问题。”
“你让我再想想。去年那钱,我部分给了杨柳妈了,杨柳妈那身体状况,我不敢身边一点钱不留的。孙大侠,前年的初冬时候,就在云岫城这河边,你又有一次二石二狗的经历,对不对?其中一狗我已经知道了,敢问另外一狗是?”
他看看我,漫不经心地说:“那天姓秦的在茶室和你说了一半天,原来是说这个!另外一狗,你想想那男左女右的事情。”
我的头脑中于是出现了那日舞厅门前,兰梅和兰松一左一右跛着脚的一幕。
“当时那两人,等候你不到,就去了码头,他们鬼鬼祟祟的,是去干坏事的,到码头接货。”孙思说。
“秦为说是旁边垃圾堆顶端的石子掉了下去。此类事情,以后不可再有,不然他们就该怀疑了。”
两天后,孙思再次到了我寝室,开门见山地问:“心仪,打船的事情,你考虑清楚没有?”
“你真的很想打那船吗?”
“真想,我考虑得很清楚了!”
“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在理智上,我真的不想投入全部的家当,去冒那么大风险。你也知道,我那个杨柳妈,身体不好,我随时随地都得有点余钱。但你是孙思,不是别人,我说过,咱俩是过命的交情。你要真的觉得十分地有必要,我一定会支持你,全力支持你,就当咱这两年没做生意,没挣这些钱。前段时间黄雀那里,我送了一笔。你也知道黄雀和我的交情,加上他那样的家庭,太少了哪里拿得出手?还有杨柳妈那里,我给她的钱她也花去了一部分。而且,她根本不支持我打船,我又得骗她了。我现在所有能够拿出的,就是七万,你要,就拿去吧!”
孙思的脸上掠过一抹惊喜,从未见过的惊喜,他怎么会是这种表现?这真的让我有点难以释怀。他说:“心仪,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然后伸出手和我拉钩,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和他拉了拉钩。心里却正为那七万的事肉痛不已辛辛苦苦两三年,转眼就回到了解放前。
说过的话不能反悔,孙思很快让我兑现我的承诺,又让我亲自起草了合伙协议。办理了相关手续后,货船已经在打造中了,他带我去参观了打船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