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客厅,揶揄说:“这个冤大头可不大好找啊!这不是一般的冤大头,这是冤大头中尤其冤大头者!杨木当年就任冤大头的时候,赵若怀虚岁只有三、两个月呀!那时陈春梅的肚子还不是十分外显。就因为才三两个月,所以蒙骗熟人的时候,至少还会有一种说词,那就是:赵若怀是早产儿,七个月就面世的早产儿。可是你们的外孙来不及了呀!虚岁现在都近九个月了,很快就将面世了,你让那冤大头如何打发熟人?”
我的语气和说词让老傅忘乎所以地大笑起来,杨柳努力维持她自己的严肃,但是没能维持住,最终也笑了起来,但很快想起了现实的严峻,笑不出来了,责骂我说:“这死丫头!没个正形!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老傅笑着说:“杨柳啊,你这话我可不赞同。任何时候,咱们都得保持乐观主义精神!乐观主义,你明白吗?”又说:“丫头啊,要说冤大头人选呢,其实现成的就有三、两个,那个布谷、孙思都很乐意呀,还有那什么黄少游,估计没错的话,他也很乐意的!”
“慢!谁说布谷乐意啦?”
“他自己说的,昨天当着我们和孙思的面表的态。孙思和布谷先后表了态,老傅我可是当场傻眼了!我是真没想到啊,我女儿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下,居然还有人抢,还会形成争抢的局面!”
“这个信陵君!他怎么能够这么傻!当着孙思的面表态。我看他是不知道不明飞行物的厉害!幸亏我昨晚有备在先。”
“不明飞行物,这哪儿跟哪儿?”
“你们知道孙思近一月来都做了些什么吗?他先去浙江和赵若怀大闹了一场,差点打架,然后去省城,让柳咏住了几天院,再跟踪黄雀、黄莺数天。你们没看见吗?他眼睛是红的,疲惫不堪的。
“丫头,你是有道理的!和孙思打交道,那可真是如伴虎狼呀!”老傅说。
“我自己还只是一方面。如果跟了孙思,非但黄雀、布谷等人有麻烦,就算赵若怀,今生想再见见面,恐怕都难了。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一个见见自己父亲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在黄少游和布谷当中,随便……”杨柳妈说。
“黄少游?何出此言?”
“这人很在乎你呀!你失踪了!他很着急的!他着急的程度,我看并不亚于老傅我!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就是因为黄少游呀!你编瞎话说,你在他那里,准备和他合伙做生意,可是黄少游前天打电话到我学校,汇报说你失踪了,失踪很久了。也正是他给我们出的主意,在邮局为我们找了熟人,人家才能帮忙、配合。我们是通过你打到我办公室的电话找到你的。恰好孙思昨天来了。”
“行了,你俩别再为冤大头女婿的事费神了。昨晚孙思已经和我达成了协议。他的观点:不嫁则已!要嫁的话,只能是他!换句话说,孙思定了规矩:他是那个冤大头的不二人选!那冤大头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