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港天酒店开我的车时,过来一个一脸横肉的陌生大汉,问我说:“昨晚你住的是哪个房间?”
我略一迟疑,微笑着从容回答:“与你有关系吗?”他朝不远处使个眼神,就过来一位着酒店制服的妇女。
那大汉说:“我们查过了,没有你的入住记录。”
“有意思!你们怎么查的?你们知道我姓什名谁吗?”
那妇女刚要动嘴,就又止住了,掠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随即说:“不在我们这里住宿,停车在我们这里一晚上……”
“哦!昨晚在你们酒楼喝醉了,醉酒自然不能再开车。车停了一晚上,该付多少钱,我付给你就是。怎么样,在你们这里喝酒吃饭,不需要有记录的吧?”
“你是啥时候离开的?从哪个门离开的?怎样离开的?”大汉突然发问。
我笑笑,没搭理他,看着那妇女说:“你们酒楼的菜品不错!我本来想给你们带些生意来。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了,就应该也知道,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不是空口说白话。只是,你们这里怎么这么麻烦?还得汇报从哪个门离开的?一个喝高了的人,她哪里还能知道东南西北?”
那妇女立即说:“他又不是我们酒店的人!他只是查……”随即住了嘴。
“是吗?哥们,辛苦了!昨晚你守着这车,在这里候了一夜,对不对?你要不介意的话,我真想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受雇于哪个老板?”
看来赵若怀的金蝉脱壳之计,还真是有他的道理。一边喝花酒买醉,给人以放浪形骸的形象,一边还以朦胧的醉眼,密切关注着场面周围的动静,不仅通晓全局,知道有人跟踪,还能寻得合适的机会,出门打出租适时摆脱跟踪。这个姓赵的,他还真不是吃素的,还有两下子!
晚九点,孙思出现在我家二楼客厅,文若老孙老孙地叫着,蹦蹦跳跳地迎上去时,我只淡淡抬了一下眼皮,然后挪地儿到二楼阳台,喝茶去了。
孙思和老傅杨柳打过招呼,寒暄几句,就跟到了阳台。凑近我耳边说:“心仪,我错了。我这就去摘了那些玩意儿,然后当你的面毁掉。”然后转身去了,我淡淡地说:“别呀,哥们,那家伙贵着呢,我都舍不得毁!给你留着呢,你可以用到其他地方,比如……我车上,也或者……还是这房子,过几天你再换个隐蔽点的位置……”
“心仪,我真错了,我不敢了!你骂我、吵我都行,你不应该不接我电话呀,连座机都拔了!我担心你呀,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