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满其人简述完毕,柳源不动声色说:“谢谢你的提醒!一些事情,我正搞不怎么明白……赵若怀那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他真相呢?”
“那是为了最大限度确保他的安全!一切为了赵若怀,这是我目前的宗旨。”
“你是说……你受制于人?那个人……他掌握了你……或者是赵若怀的把柄……他是谁?是个什么样的把柄?你告诉我!”
柳源再添惊诧,那惊诧不是见于他的神情,而是见于字里行间,用语气的细微调整表达的。他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早就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所以,他刚才曾经出现过的两次神情的细微变化,应该是有意而为的,表情只是为了达意。而且只是细微变化,与杨柳妈的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根本不是一回事!柳源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也就是我这样善于察颜观色的人,才能够领略得出。
“还是不告诉吧!这人情况特殊,用你们的方法不行,只能用我的方法。”
“什么人特殊成这样?你说出来!”
我不为所动。他说:“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现在对我柳家来说,你很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赵若怀、文若需要你。柳咏的儿子需要你。柳咏自己也需要你。”
“柳咏?”
“以前我错了。为了赵若怀,我想最大限度阻止你和柳咏再见面。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所以我不让你参加柳咏的婚礼。现在看来,可能根本错了!错大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柳咏需要走出那个心理阴影。他需要聆听你的思想。需要你的开导。就像黄少游、魏无忌、田文卫那样。至于柳洪儒,他的未来全在你身上了。”
“这怎么敢当?哦,不是主观的问题。主观上,我是真想帮忙。坦白说,我是真想帮柳咏,他不应该是这种待遇。刚才之所以让那琴箫合奏维持了那么久,正是考虑了这因素。我是……唯恐能力有限,有负重托。”
“这点你尽可放心。对洪儒,我们已经……已经不敢奢望他有多大作为了。不敢奢望他能……像文若那样。有进步就好!事实上就在刚才,他已经有了明显进步,这也正是我今天带他来的原因。可惜……唉……”
“也没那操作性呀?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张扬和洪儒奶奶那里……她们能够容忍洪儒呆在我身边?”
“那自然由我解决!总之,洪儒就看你了!我希望你父亲能来渝都继续那学校,也或者就是一个琴行。江城那边的人事关系、以及相关的损失,自然由我负责。这事搁今天下午,我和你父亲再商量。还是说说你吧,到底怎么回事?”
“柳叔,这忙你真帮不上,还是算了吧!”
“什么把柄那么厉害?凭赵若怀对你的感情,不管什么把柄,他都应该不会在乎的。他自己毕竟也……也有一些故事嘛。”
这个柳源,想到哪里去了!得了,他是没打算罢手了。今天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会托人全方位调查。说不定多的事都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