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势?我什么时候强势了?柳叔你不知道,这人……他有时候……有时候……根本不讲道理!无理取闹!”
赵若怀在旁边捉弄地笑着,那样子太可恼了!岂有此理!
柳源微笑着斥责赵若怀说:“无理取闹肯定是不对的!赵若怀你要端正态度!你们俩呢,现在当务之急,把该办的手续办了!”
“办啥手续?不用办手续,手续多烦人呀!我不限制他,我给他自由!”
“你是想给你自己自由吧?”赵若怀挑衅说。
“不跟你说!不跟你一般见识!可以了吧?好了好了,这怎么又扯到这事上来了,换话题!”
柳源说:“手续肯定要有!不然,赵若怀没有底气住在你家呀!他需要理直气壮!赵若怀倒是想让你和文若住进他家里去,可是你一定又不愿意。”
“他不用进驻我家的,他可以继续眠花宿柳!”
赵若怀又想还击,柳源止住说:“好了好了!手续肯定要有!婚礼还得要风风光光地办!”
“不说这事了,张扬那里,真的不想挽回了吗?”
“唉!柳咏和张扬,天生不该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我也想通了,又像我和吴家平一样,在一起吵吵闹闹一辈子,浪费人生!何必呢?我不想让柳咏重复我的老路了。至于老婆,柳咏出来后再找嘛!我还不信了,柳咏会找不着老婆。现在关键是孙子,如何把孙子要回来?这事需要你帮忙。我的意思:尽量把离婚的事情往后拖拖,拖到柳咏出来之后。只要柳咏出来了,再走法律程序,我们胜算就大得多,这是其一。其二,张扬父亲那政治生涯,也就一、二年光景了。一、二年之后,到了点,他也就和我柳源平起平坐了,退休老头儿一个。那时候,就不存在他张家以势压人的可能性了。”
“这事啊,我还是觉得挺悬的!张扬都三十大几的人了,对一个女人来讲,这个时候,让她放弃儿子,那怎么可能?搁我身上,我哪怕不顾一切,我也得要回孩子!所以呀,这离婚其实没什么巧。关键是涉及到分孩子这事,难度系数就大了。”因为这话,赵若怀挑衅地意味深长地盯了我好几眼。
柳源说:“那没法呀,尽最大努力吧!我们是真舍不得那孩子。关于吴家平,你们看我的薄面,放她一马!正常退下来,对她而言,也就今年年底的事了。等她到了点,不在那位置上了,她还能翻起多大的浪?你们是没有在机关里呆过,即将退下和刚刚退下来的人,那心里,那是相当不好受的!在台上的时候,别人对你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一旦退下来,谁还认识你是谁呀?客气点的,把头一扭,装不认识,那已经是好的了!见了你指指点点、挤眉弄眼,轻蔑的眼神盯你两眼,那也算是便宜的了!公然开骂的、出言讥讽的,那也是大有人在呀!你们想想: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哪有不得罪几个人的?比如单位上一个小职员,因为迟到早退的事,你曾批评过她,她就怀恨在心了,现在再见面,就她那神情,就够得你看了。所以,退下来的人,一般都不住在原来的单位、呆在原来的地方。那日子可不好过呀!就熟人的脸色,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还真是的!由简到奢易!由奢到简难!行行都有难念的经呀!那行,张扬那里,我先看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