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复安静的江暮烟的房内,红月站在床脚一个劲的拭眼泪。
青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站在床的另一边,低着头站着。
唯独裴羽钦走了过来,坐到了床边,看着床上面色绯红,神智明显处于意识不清,混沌不明中的江暮烟沉默不语着。
好半天才亲手取出她额头上搭放的已经滚烫的布巾,浸放进了一边的冷水盆中,重新搓揉了一下后,再度搭放上江暮烟的额头。
“烟儿,你可要撑住了,只要你这次好了,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江暮烟却还是没有什么回答,只是不断的呓语中,又一次出现了一个裴羽钦听了好些次,但是却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词‘爸爸’。
这个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对某个人的一种称呼,还是对某个想念的人的小名和昵称?
但是既然能让江暮烟在昏迷和重病中,还不断的喊着的名字,显然不会是个毫无意义的喊出来的名字,那这个人是谁?
烟儿就是为了这个人,才要和夜袭解除婚约的吗?
裴羽钦的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然而昏迷中的江暮烟的脸上,却越加的充满了思念和惶急之态了。
似乎在昏迷中的她正在追逐着这个爸爸,但是那个爸爸总是不等她的模样,让裴羽钦忍不住为江暮烟的无助而感到了几分心软。
轻轻地握住江暮烟的一只手,轻柔的唤道,“烟儿,你醒醒,别睡了,那是做梦呢!快醒过来,醒过来就好了!”
“烟儿,只要你醒过来,我明日便同通告整个裴家,放你自由,让你去找你心中想要的那个爸爸!可好?”
然而江暮烟还是没醒,依旧是呓语着爸爸的字样,让裴羽钦不得不转过脸去,冲着红月冷声道,“红月,你伺候了烟儿好些年了,你定然知道这个爸爸是什么人,如今烟儿病重,你去把他找来,就说我说的,烟儿如今要见他,只要他来,我不追究他的任何过错!”
红月一听这话,愣住了,当场就跪了下来。
“老爷冤枉啊!小姐这几年一直待在府中,一次也没有出过门,而且白天几乎红月都在身旁伺候,便是晚上,红月也是睡在小姐房间的隔壁的,哪里来的什么叫爸爸的男人与小姐认识?”
“所以奴婢敢用人头担保,小姐的清白绝对无失,更没有和什么其他的男人有什么暧昧关系的,请老爷您明察,万不要因此误会了小姐!”
“奴婢这些话,句句都当真,若有一句假话,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