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回忆起自己刚才从机舱中调出来时对方说的那句话——先前他被剧烈声浪造成的冲击以及身体中传来的虚弱感分了心,没有来得及深思对方话里的含义,现在想起来才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
刚才约斯特说的那个名字骤然跃入脑海——“埃斯特罗”。
埃斯特罗……埃斯特罗?
为什么之后名字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刚才撞击留下来的震荡感和耳鸣似乎仍旧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犹如塞子般堵住了大脑中回忆的功能。
戈修纠结地皱起了眉头。
突然,他灵光一闪,猛地瞪大双眼,将一个不知道被他抛到哪里去落灰的名字从脑海中扒拉了出来——
那不是他那个便宜未婚夫的名字吗?!
戈修:“……”
草!
海因斯垂下眼,用余光扫过怀中少年仿佛被雷劈过似的突然僵住的表情,明白对方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不动声色地微微勾起唇角,然后继续一脸正色地向着医务室内走去。
戈修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
由于他刚才的愣神,导错过了挣扎的最好机会。
而他这位未婚夫先生不仅走的飞快,约斯特导师还一脸焦急地走在一旁,并且时不时地扭头看看他的情况……
实在是太尴尬了。
戈修木着一张脸,僵硬地靠在对方的怀里,等待着这条通往医务室的路走到尽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丝隐约的笑意从海因斯的唇畔掠过,犹如湖面泛起的涟漪,稍纵即逝,转眼就没了踪迹。
终于,医务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