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瘦了些外,他的五官和以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那破损的,即使经过修复也依旧显得模糊而断续的画面之中出现时,那张染血的,冷的,镇定的脸,纵使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亲手将腺体摘除时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如此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伊戈尔复杂地注视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
比起上次见面时,他似乎变化更大了——那双无论何时看向自己时,都会装满迷恋与爱意的双眼此刻变得疏远而陌生,以一种近乎生人勿进的冷漠和礼貌,在二人之间画出一道无形的线,泾渭分明,无法逾越。
戈修皱皱眉头,打破了眼下这持续时间过长的寂静: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伊戈尔犹豫了数秒,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我……就是向找你来说,对不起——关于你之前的意外,其实里面有我的责任。”
戈修先是一愣,然后疑惑地歪歪头:“有什么可道歉的?”
他对此分的很清,艾瑞斯隐瞒身份参军是因为被盲目的恋爱所蒙蔽了理智,而绝不是伊戈尔的错误,更不必对此抱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戈修好心地开解道:
“你不必有心理压力,我的受伤也不是你的责任。”
在这件事里,唯一有责任的是外面那群居心叵测的高层和陪审团。
一个在战场中央发情的omega,而且信息素对虫族还有刺激作用——能设计出这种场景的人肯定心理有什么问题。
即使现在想起来,戈修都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
而在伊戈尔听来,这样客气而疏远的话却更是像是刻意拉开距离一样。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向前跨了一步,语气也急促了起来,似乎想要反驳对方的理论:“腺体受损omega来说是十分严重的伤害,而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惨烈的后果,是我……”
戈修的神情微冷,有些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然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