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脑子里能记住的东西不多,但袁初蕊说过想咬她的肩膀,尝尝是什么感觉这件事她还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的记忆点,就在这一瞬间之间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自从她们突破那道防线以来,袁初蕊不是没咬过她的肩膀,但她仅有这一回才想起来要问上一句。
——咬起来是什么感觉?你喜欢吗?
袁初蕊撩起眼看着她,细细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声音温柔地答:“很香。”
那是一种淡淡的,还有点像茉莉一样的淡雅清洌的味道。
“就像你身体的其他地方一样。”袁初蕊说。
陶又晴的身体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芳香清雅的,仿佛她天生如此,是花丛中诞生的女神,永远带着或馥郁或淡雅的香气。
袁初蕊偶尔很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就抱着她坐在沙发里,把脸埋入她的颈窝,像是吸猫一样闻她身上的味道,蹭着她光滑莹润的肌肤。
陶又晴懒懒地应了一声,笑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望着她,看着她慢慢握住自己的手,在手心里,手腕上留下情意缠绵的吻。
她那双半闭半睁的眼睛总会在这个时候添上一笔她无法拒绝的慵懒妩媚,她受不了她用这个模样亲吻她的身体,像根羽毛挠得她心痒痒。
“不要这样”她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害羞地掩着唇,有些动情地说,“我会忍不住的”
袁初蕊悄然扣住她的脚腕,微扬下巴,神色慵懒至极又撩人至极,哄着她勾引她:“不要忍。”
她们从一开始进来就不是为了忍,要坚持初心才行。
水声倏然哗啦响动,皎白清冷的银月破水而出,水滴挽留不及,最终只能无可奈何纷纷扬扬地落回宽大的白色浴缸里。
陶又晴两手按着冰凉的大理石面,撑跪在素色的边缘,嘴里轻轻换着气,莹白的脸庞上缓缓凝出一抹醉酒般的酡红,整个人都像是被蒸腾的热气笼罩得快要受不了了。
袁初蕊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就像平时一样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右手在找她的心跳。她的心跳有一点快,还像雪白的云团一样绵软。
“姐姐”特有的称呼带着燥热的气息,从陶又晴的唇齿之间溢了出来。
“嗯?”袁初蕊附在她耳边回应她,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地蹭过她耳朵之后的领域,像是在挑逗她。另一只手的指尖转转悠悠,好似没有目的,叫人既焦急又无可奈何。
朦胧的水汽俏皮地闯入袁初蕊的手心,悄无声息地融入吞吐的炙热气息里,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洗澡水的温度还是她小朋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