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双带着温度的手将自己拉起来,高先生涣散的目光一抖,看清来人,抓住警察的胳膊惊慌失措的喊:“走,快走!”
那副见鬼的表情令人背脊生寒,出于某种莫名的直觉,警察顺着他的力道,跟着一起往楼下跑。
客厅内灯火通明,又有这么多人在,高先生的情绪渐渐稳定,但无论警察如何询问,都对二楼发生的事闭口不谈。
他头痛欲裂的扶着额,对警察说:“警察同志,你之前的问题,我已经转述给我太太了,她说她根本不知道小宝的坟在哪儿。”
警察一字一句记录下来,知道自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和理由,欲言又止的看着张晓霞。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诽谤,张晓霞知道单凭自己一面之词什么也做不了,叹了口气,挤出一抹笑对警察说,“谢谢你能跑这一趟。”
停在别墅外的警车很快就开走了,高先生还有话想单独跟吴大师说,强忍着疲惫,还算好言好语的对其余人下了逐客令。
临出门前,陈岭突然折返回去,给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的黄符。
“高先生,这是我画的驱邪符,你带在身上。就当是我们进门打搅的赔礼。”
吴大师站在高先生背后冷笑,驱邪符可是要将自身灵力注入符纸才能画出的灵符,而灵力的强弱除了需要多年的潜心修行,还要看修行者的天赋水平。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能画出来个屁!
分明是骗子!
高先生淡淡的道了声谢,随手把灵符丢到茶几上,大概是被什么给惊着了,他抖了一下,连忙又把三角黄符攥住,胡乱塞进西裤口袋。
陈岭跟师父一起,将张晓霞送到家门口才离开,师徒俩一前一后的漫步在乡间小道上。
赵迅昌忽然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能画灵符了?”
“前几天刚画的。”陈岭唉声叹气,“画的时候手又麻又酸,下笔滞涩,其中一个笔画差点就写错了!”
赵迅昌心在呕血,想当年,他可是近四十岁才能勉强画出完整的基础灵符!
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无事,勤加练习,没事就多打坐冥想,等你法力再高些,画起来就顺了。”赵迅昌停顿片刻,问起了别的,“还没详细问你,第一次参加工作,表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