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伟点点头,突然停下,眼神怪异的盯着刚刚进门的位置,应该不是错觉,有轻微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他推着丁骏远继续往前,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折身返回去,耳朵贴上大门。
叩门声响起,又是李鸿羽。
吴伟伟装模作样地喊道:“是李先生啊,实在对不起,门坏了,打不开。”
从前特调部对他们半吊子团体各种侮辱欺压,好几次差点逼得他们散伙,如今总算是找回场子了。
吴伟伟心里别提多爽了,哼着歌儿跟上大部队。
李鸿羽的心情与他恰恰相反,恶劣的情绪使得他面部绷紧。这单生意在警方交由特调部后就已经入了档案,他不能空手而归。
哪怕不能带回金钱上的回报,也必须带回详细的案情经过和最终结果。所以他才会在两次被拒之门外后,仍然选择厚着脸皮留下来。
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李鸿羽绕到侧面,打算寻找其他入口。
雕刻室不算宽敞的走廊上,因为有江域在前方开路,阴暗像是碰见灼眼的光线,惊恐的四散,视线所及之处渐渐亮堂起来。
陈岭借着老祖宗的光,跑进走廊两侧的房间,把里面严实的窗帘一一拉开,好让阳光透进来。
从一楼到三楼,整座雕刻室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几人走路的脚步和呼吸声。
往常如艺术品的石膏摆件和成品雕塑,此时被蒙上了一层阴翳。
被光线拉扯到地上的影子,石膏眼窝下的阴影,干枯的苹果,被风轻轻吹开的门,所有最寻常的东西,都在今天变得诡异。
吴伟伟最后一个进入办公室,他飞快关上门,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紧紧握在手里。
陈岭把横在眼前的木剑按下去:“安心,没东西跟进来。”
说完又有些不确定,眼巴巴的望着江域:“你觉得呢?”
“嗯。”江域个子很高,存在感强悍,让陈岭以外的其余三人十分不适,尤其是只敢瞪眼不敢吭声的祝鹏。
见其他人都不敢坐,陈岭伸手碰了下男人的手肘:“你要不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