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吃的正常食物,孙太太一定不会是现在的语气和表情,陈岭问:“活物?”
孙太太用力抓着托盘,以此缓解内心的焦躁,“嗯,我没看见全貌,但我看见尾巴了,应……应该是一只老鼠。”
孙沛锋脸色发青,“后来呢?”
“我当时吓坏了,就躲了起来。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从阳台回到室内,去厨房洗了手,还喝了杯水。”孙太太身体抖了抖,痛苦的望向自己的丈夫,“老公,嘉誉当时看上去真的很清醒,根本不是梦游。”
“你别急,我这不是请陈先生来帮忙了吗。”孙沛锋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望向青年,“陈先生,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绝无隐瞒,你看这事到底要怎么解决。若是缺东西,我马上差人去买。”
陈岭:“不急,我想先去看看当事人。”
“我马上带你上去。”孙沛锋松开妻子的手,起身引路,一面抓着扶手上楼,一面回头对陈岭说,“我儿子这段时间状态不好,都是由我侄子在家看着他的,他现在也在房间里。”
陈岭:“也住这儿?”
“我大哥大嫂家里条件一般,住在三线小城市,教育资源远不如我们北城。为了让我侄子有个好的受教育环境,小学毕业就把他寄养在了我家。仔细算起来,至今已经十四年了。”
十四年,从初中到大学毕业,早就处成了一家人。
陈岭点点头,没有继续多问。
上完楼梯,孙沛锋带着青年沿着走廊一直走,停在中间位置。
从房间的位置来看,眼前的很可能不是主人房,陈岭问:“你儿子换过房间?”
孙沛锋一愣,没想到青年连这个都能猜到,急忙说:“换过,换过。前不久有一天,他跟我说东面的房间夜里有些吵,总能听见楼下的汽车声,严重影响到他的休息,说要换房间。”
夹在中间的房间,既晒不到太阳升起时的晨光,也照不到太阳下山时的夕阳,左右皆阴。
原地等了会儿,见青年不吭声,孙沛锋举手叩响了房门。
不多时,内里响起脚步声,随后圆形的门把手被转动,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孙沛锋主动介绍道:“陈先生,这是我侄子,孙智。”
随后又看向侄子,“小智,这是陈先生,是你林伯伯介绍来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