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赵迅昌怕他泄气,又改变了教育策略,“比师父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我可是三十多岁才请下第一道雷,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师叔他们。”
陈岭抬起手对着光看了看,指头烧红了,不知道会不会起泡。
他低声说:“我灵力不够,符纸烧起来前,我其实能感觉到,自己到了极限。”
以自身灵力为符纸提供能量的做法,的确很危险,除非这具身体可以成为一片海,江河湖海皆是来源,灵力方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陈岭鼓着腮帮子对手指吹了吹,可怜巴巴的问:“师父,咱们家有烫伤膏吗?”
符火本不该灼伤持符的人,可今天不同,小徒弟过于强撑,被火灼到算是反噬的前兆。
赵迅昌心疼的弹了弹青年的额头:“以后不能再这么冒险,慢慢来,不急,你有很多时间。”
“我都二十了,如果寿命算作一百岁的话,已经过去五分之一了。”陈岭玩笑道。
赵迅昌却忽然严肃:“寿命由掌增福寿司管,你只要多做好事,福寿自然会有所增加。更何况,自第一次见你师父就知道,你是个长寿的人。”
“师父。”陈岭跟在师父背后往外走,好奇地问,“你当初为什么收我当徒弟?”
赵迅昌头也不回的说:“有缘吧。”
陈岭想,是有挺有缘的。
那段时间爸妈带他走访了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所谓的高人,无一有用。可偏偏就灰心之际,到北城百公里外的道观上完香,求完签,准备吃斋饭的时候丢了钱包。
捡到钱包的人,正是赵迅昌。
得知他是在外云游的龙虎山传人后,陈家父母并没有立马相信,直到对方掏出自己的道士证,龙虎山文书,身份证等证件后,他们才激动地握住赵迅昌的手,求他救救自家的宝贝儿子。
试问,谁会没事儿揣着重要证件成天在外晃悠?
那天若是没有这些证明,陈岭敢肯定,屡经受骗的父母肯定当场带着他一走了之,说不定还要报警。
回忆到这儿,陈岭想起件事:“对了师父,我爸前几天给我发信息,说是许久没见,想跟你聚一聚。”
“行,让你爸定个时间,我随时都可以。”想起陈岭他爸珍藏的那些好酒,赵迅昌舔了舔唇,“好久没跟陈老弟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