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迅昌忍不住笑了笑,忽然搂住小徒弟的肩说,“我们昱和山会越来越好的。”
小蓝盘旋一周又落回到架子上,情绪激昂,“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小院子里热热闹闹闹的,惹得院门外的人十分好奇,忍不住探头进来。
陈岭知道这是住得不远的李桂芳,招呼道:“桂芳姨。”
偷看被抓包,李桂芳索性走进院子,她好奇地打量一圈在场的人,笑着说:“小陈啊,我来是找你师父有点事情。”
陈岭冲着房门喊了一声师父,赵迅昌背着手走出来。
李桂芳主动上前,局促地搓着手说:“赵老先生,我知道上头那正在建的陵园是你们家的,我有个亲戚病重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就想着寻一块儿地方,到时候好安葬。”
赵迅昌点头,表示自己正听着呢。
李桂芳抿了下嘴角,继续道:“咱们住得这么近,也算是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
听她拉了一通近乎,赵迅昌有些不耐道:“你想让我们便宜些?”
李桂芳这才止住嘴,眼神飘忽道:“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主要是我那亲戚条件不好,能力有限,就想找个便宜的的。”
赵迅昌侧身让开,指着陈岭说:“我徒弟才是昱和山陵园的老板,有事你跟他谈。”
陈岭走过来:“桂芳姨,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昱和陵园还没修好,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能帮,能帮。”李桂芳放低了语气,“你不是帮张晓霞跟高家葬过孩子嘛,我都知道。小陈啊,你帮阿姨一个忙,卖我家亲戚一个墓。当然,价钱嘛,我们给不了那么多。”
若是真的经济困难,价钱也好商量,可陈岭知道,这个女人没说实话。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拘谨,尤其是在面对师父的时候,眼神时而飘然,不敢正视。
对于这样的人,陈岭向来冷淡道:“桂芳姨,高家和张姐的孩子是特殊情况,想必之前你们夜里也听见过婴儿的啼哭声……”
青年平日里见到大家总是笑着打招呼,李桂芳觉得他脾气好,没成想这人会突然讲起鬼故事。
其实啊,是不是真的鬼故事真不好说,至今想起那日婴儿尖利到刺耳的啼哭,李桂芳身上就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心脏害怕得噗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