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熹微,夏日清晨独有的清幽凉风从窗外吹进来。
吴伟伟神清气爽,汽车开得越发稳当,他转动方向盘,沿着山路继续行驶,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小院门口。
赵迅昌还在睡懒觉呢,紫蓝鹦鹉倒是已经醒了,不安分的把脑袋从门缝中挤出来,想要去鹦鹉架子上吃昨天剩下的红富士。
陈岭努力支撑着困倦的眼皮,拖着步伐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酸痛的身体被柔软的床垫安抚,脑子却更加昏沉,眼前偶尔浮现的黑暗,此刻如同拉开的巨大幕布,将他的视野全部覆盖。
院子里的说话声,鹦鹉不断重复的“回家回家”,一切都在抵达他耳畔时归为寂静。
江域走进来,扯起薄被替青年盖住肚子,随后捏住他的手臂抬了起来。
胳膊外侧的伤口又结痂了,他俯身低头,舌尖轻舔而过,干涸的血晕染开又被卷入口中。
吴伟伟还不知道他陈哥已经睡了,傻憨憨地抱着黄鼠狼过来,想问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毕竟现在是早上呢。
结果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江域听见动静抬起头,收回舌尖,下唇沾着一点血迹。
他面色平静,没有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反而挑眉问:“有事?”
吴伟伟愣了下,木头似的呆了几秒,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浑浑噩噩的转身走了。
他表面呆滞,脑子里满是问号,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好奇心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有,吴伟伟自然不会缺少。他踮起脚倒回去,靠着墙壁,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
房间里,江域已经重新坐直,拇指摩挲着青年已经彻底愈合的手臂。
吴伟伟噗通作响的心脏终于安分了,嗐,原来是在疗伤。
可这办法也太奇葩了,没听说过用止血疗伤咒法还需要用舌头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