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江域真的有种要被绿了的愤怒和暴躁。
他抬手,指尖挑起夹克的领子,让这些令人厌恶的布料不再贴着青年的皮肤。
“这件衣服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陈岭说不了话,只能眨眼。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江域竟然精准的猜出了其中含义,“既然知道你还敢穿,你当我是死了吗?”
陈岭继续眨眼。
“没有?”江域冷笑,“那现在就脱了吧。”
这衣服上谁知道有没有藏着符纸,万一脱掉惊动了施术人怎么办,陈岭尝试着摇头,发现不能后便开始疯狂眨眼。
眨啊眨,抽筋了。
江域这次没有跟他搭上正确的脑电波,他道:“想让我帮你?”
男人的嘴角总算是露出一点点笑意,“好,我现在就帮你脱。”
陈岭:“……”
怀疑老祖宗是故意的,可是没有证据!
陈岭侧肩避开江域的手,费了老大劲儿别开脸,酸痛的腮帮子重获自由,“不能脱,会被王家发现的。”
江域黑着脸不说话,固执的盯着青年拉到最顶上的拉链头。
陈岭怕男人还没疯够,咬紧牙,扑了上去,踮起脚,仰高脑袋,将下巴尖抵对方的颈窝上。
“这就是个权宜之计,钓鱼懂不懂。”他声音轻缓,气息似有似无的喷在男人的喉结上,“而且我敢单独来完全是因为有你在,没有你,我才不会来呢。”
江域视线垂落,停在青年贴在自己胸口的肩膀上。
与肩膀相连的修长手臂下方,那双手靠在一起,被困得很牢固,正好在两人之间,位置最尴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