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工作不好找,尤其是刚刚毕业的。
接连面试十几家公司都没找到满意的,顾昭有点泄气了。
“这不,他今天一大早就又出去找工作了。但具体去哪儿,我真的不知道。”室友说完觑了两眼站在寝室中央的三人,小声的说,“你们真的是他哥吗?这哥也太多了吧。”
陈岭敷衍的“嗯”了一声,问他:“顾昭最近一两天有异常吗?”
室友愣了下,颈侧明显浮起了鸡皮疙瘩。
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声音受阻,嗓音干涩,“我跟他同窗四年,也当了四年的室友,对他还是很了解的。顾昭他不是个性格太开朗的人,属于慢热型,很难与人交心那种。可是最近……”
室友紧张的吞咽,清了下嗓子继续说:“其实就是昨天的事,他突然跟我说,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帅气,谈吐风度,还是学校以前毕业的学长。他对那位所谓的学长评价很高,但我问他名字,他又愣怔着不说话。我在追问,他就恶狠狠地盯着我,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陈岭:“什么多管闲事?”
“我哪知道啊。”室友苦着脸,似乎也有点懵逼,但很快,他的脸色就灰暗下来,恐惧的打了个哆嗦。
“但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奇怪,有点沙哑,阴沉,像另一个借着顾昭的嘴发出来的。”
“然后呢?”陈岭问。
“然后顾昭就出门了,到了夜里才回来。”室友说到这儿忽然皱眉,随即蹭的站起来,“对了,顾昭昨晚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朵玫瑰花,那花我前天下午就看见他握在手里来着,也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折得精巧漂亮。”
陈岭怕告诉他真相后,眼前的学生会对纸花有心理阴影,忍着没说,只是问道:“其他呢,譬如他有没有哼过哀乐?”
“哀什么?”室友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