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进去,男人果真正在看。
陈岭没有多问,低声说了一句:“吃饭了。”
江域颔首,合上书,没有起身的他比直立在地上让陈岭看似矮了不少,需要仰头才能看清青年的脸。
但男人的目光只是在陈岭脸上梭巡片刻就转移了阵地,流连于他颈部。
颈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的淤青,忽然好像又开始灼烧,陈岭别开眼准备撤退,垂在腿侧的右手小拇指突然被碰了一下。
他一愣,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整只手都被男人握在手中。
小一号的手被那只大手的掌心完美包裹,像是天生就该这样契合。
陈岭额头开始冒出细汗,眼珠子到处乱转,慌乱的情绪中又矛盾地夹杂着一种难言的高兴。
他抿了抿嘴,没舍得把手抽出来,却也不好意思与男人对视,眼珠子无法安静的乱转,最后定格在江域的床上。
老祖宗的床是红木的,没有床柱,但床身上皆是漂亮的复古雕花,看着很新,却又有种古朴的气息。
陈岭摸不准这是不是老物件,但他能摸得准那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绝对就是他那件高中校服!
江域的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应该是他自己睡的,另一个……陈岭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被叠成了小方块的校服,堂而皇之的,就躺在另一个枕头上。
陈岭实在没想到,老祖宗会在床上给他的衣服特意留一个位置。
江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挑眉,坦然道:“衣服上的气息散得很快,最多再撑两天。”
陈岭:“你有话直说。”
他口头镇定,心里慌得不行。
江域认真道:“两天后,我需要换一件衣服。或者,我晚上来找你。”
陈岭仔细观察男人的面部表情,冷静,淡然,耳朵也没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