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气又是什么?”包工头不懂就问,问得还十分认真。
吴伟伟:“……”
这问下去,怕是要问到道家的起源,他摆摆手,“杨哥,你自己上网查吧,上面有标准答案,比我的回答更专业。”
杨包工头点点头,还真的摸出手机查询起来。
哗啦一声,陈岭从水下冒了出来,首先摘掉沉重的头盔丢到岸边。
吴伟伟赶紧蹲到潭边,把人拉了上去。
陈岭瘫在草地上歇息片刻,回到半山腰上的工棚里,拿上自己的衣服,回到小院冲了个澡。
吴伟伟在浴室门外帮他收拾丢在地上的潜水装备,刚要捡起潜水服,江域进来了。
他说:“我来吧。”
浴室里,陈岭将水温调得偏高,用热水冲走了身上被冻出的寒意,可当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吴伟伟。
“伟伟人呢?”陈岭坐到床边,随口问道。
“给你煮姜汤去了。”江域从凳子上起来,走过去,接过青年手里的毛巾,温柔地帮他擦拭头发。
水珠落到膝盖上,晕出一小团。
陈岭看着那团水渍,闭着眼睛安心地享受,过了会儿,他突然说道:“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一直想着等昱和山竣工,就去买一套专门滤水设备净化潭水。现在好了,省下一大笔钱。”
江域:“这么高兴?”
“嗯。”陈岭仰头,视线只能看见男人的下巴,“江域,你说昱和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万物死绝?”
江域垂着眼帘,目光变得幽深难测,“生气被断绝,植被自然活不了。”
“谁这么厉害,能斩断一座山的生气?”陈岭觉得不可思议。
“不清楚。”江域撤走毛巾,后退半步,又微微躬下身与青年平视,“或许你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