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村子是从凤岭山的山坳中搬迁过来的,虽然房屋和祠堂都是新修的,但布局和曾经的老村子没有任何差别。所以,老村子里也有同样的祠堂。”
“每个农历十八,我们都要在祠堂中举行一次祭祀,用的是最鲜活的鸡鸭羊兔。村民会将祭祀的贡品摆在祠堂正中央,也就是你们现在踩住的那张地毯下方。地毯下不是凝实的泥土和水泥,而是空心的。”
陈岭没料到竟然是这样,他惊讶地蹲下,再次将地毯掀开,曲指用力在地板上敲了几下。
敲击声有些发空,并不清脆利落。
也不嫌脏,他用指甲抠住大块的正方形石板,用了点力,竟然真的把石板抠开了!
石板下方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有一股极其浓烈的,发酵过的血腥味飘上来。
那味道太冲了,陈岭险些被掀得一个趔趄。
他捏着鼻子,问吴伟伟有没有打火机,见对方摇头,又看向江域。
江域连香都很少吸,又怎么会抽烟呢,但他见不得青年皱眉苦恼的样子,叹了口气,掌心一翻,露出一簇小小的狱火。
狱火被他从掌心剥下来,坠落进入黑暗。
那一条四四方方的甬道,很深,底部被幽蓝火光触及的瞬间,那些牲畜的尸骨和残肉全都暴露了出来。
陈岭的视线刚好与一只羊头骨上黑洞洞的眼睛对上,打了哆嗦,正欲起身,一股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有东西正从甬道更深处狂奔而来。
背后的祠堂大门外响起说话声,来不及多想,陈岭连忙将地板盖回去,飞快铺好地毯。
想起还站在地上的金玉,又跟吴伟伟一起,将人塞到了供桌下。
确定人悬在桌底后,他们一起转身。
刚好,祠堂的阖着的木门,开了。